过骑兵的追杀,与其被杀,为什么不奋力一搏?而且他看得很清楚,原本整齐的墙壁一般的骑兵队伍因为斩杀王氏的士卒已经受到了影响,变得参差不齐,只要他抓住机会,他就算没能斩杀了骑兵也能安然躲过了战马的践踏。
其余士卒见苦劝无用,只能丢下他逃走。
那悍勇的长刀士卒细细地打量骑兵队形,瞅准了骑兵的趋势,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玺苏见有人挡住了去路,催马而上,一刀砍下。那悍勇的士卒毫不
避让,猛然跃起,同样全力一刀砍向玺苏。
两人几乎在同时砍中了对方,玺苏身体一晃,呲牙惨叫,这一刀力量极大,说不定肋骨都断了。而那悍勇的士卒被砍下了半个肩膀,惨叫着倒下,他用最后的力量盯着玺苏,他确定不是砍到了坚硬的铁甲,应该是砍到了对方的身体之上。他惊喜极了:“我砍死了一个重甲骑兵!我砍死了一个重甲骑兵!”然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远处奔逃的士卒回头看那悍勇的士卒,见他果然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一队骑兵们疾驰而过,没有一个骑兵坠马,心中悲凉和绝望无比,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自己砍不死敌人,而敌人可以砍死自己更没有希望的战争了。
有琅琊王氏的士卒凄厉又绝望地叫着:“逃啊!”
有琅琊王氏的长矛兵转头看着身后的大阵被骑兵击溃,惊恐无比,有将领大声地下令:“杀了这些溃兵,回援本阵!杀了这些溃兵!”可当长矛兵与溃兵扭打在一起,军令哪里还有作用。
胡问静和姚青锋两队骑兵冲入数千琅琊王氏的精锐士卒之中肆意屠戮,墙壁般的阵型逐渐变化,左冲右突,反复冲杀,只是片刻之间琅琊王氏的精锐士卒尽数崩溃,惨叫声震动天地。
一群琅琊王氏的将领绝望地看着骑兵纵横杀戮,悲愤地道:“为什么胡问静有重甲?为什么胡问静有重甲?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们胡问静有重甲?”重甲骑兵不是无敌的,若是他们早知道胡问静有重甲,绝对不会如此列阵。
几个亲兵扯着将领们:“公子快走!”几个王氏将领悲愤莫名,只能在士卒的簇拥下四散奔逃。
定陶城下,到处是骑兵肆意的追杀声、门阀联军士卒的惨叫声,以及浓厚到无法呼吸的血腥味,哪怕夜色深沉,月色昏黄,城墙上观战的百姓和门阀中人依然可以看到地上流血漂橹,尸横遍野。
凄厉地惨叫声和浓厚的血腥气笼罩天地,定陶城内的狗都不敢叫了,厉鬼都不敢出门吓人。
定陶的城墙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怔怔地看着琅琊王氏的私军或四处乱跑,或被胡问静屠戮,以及一具具的尸体,只觉心沉到了底。没有人有心情嘲笑王敦或者琅琊王氏,恐惧感弥漫了整个心胸。
王敦身形一晃,摇摇欲坠,恶狠狠地道:“卫瓘!”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卫瓘大败特败了,胡问静的骑兵是重甲骑兵!谁能毫无准备的抵挡重甲骑兵?王敦更明白为什么卫瓘毫不声张了,卫瓘就是要琅琊王氏、司马越或者其他任何一个有志天下的势力在胡问静的重甲骑兵面前栽一个大跟头。
王敦恶狠狠地道:“好一个借刀杀人!卫瓘老匹夫,我琅琊王氏与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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