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澄有些明白了,这是要琅琊王氏投降,或者谈判。他缓缓地整理衣衫,琅琊王氏绝不会向一个平民女子投降,但是兵临城下的时候虚与委蛇却也无妨,若是操作得好,说不定反而能够利用胡问静杀光了其余意图争夺天下之人。
好些人看着王澄,琅琊王家果然牌子够大够硬,就算是公然讨伐胡问静,胡问静也必须给面子客客气气的,不能打击报复,这投胎在顶尖豪门大阀果然就是人生密码啊。
有门阀公子看穿了王澄的心思,这是想财色兼收,利用政治联姻夺取了天下?但胡问静可不是好对付的,到底是琅琊王氏借机吞并了胡问静的势力,还是胡问静借机吞并了琅琊王家还不好说。
王澄一步步走向胡问静,恭敬地道:“在下琅琊王氏王澄,见过胡刺史。”
无数门阀中人佩服地看着王澄,竟然声音都没抖一下,不愧是琅琊王氏的公子。
胡问静看着天空,柔声道:“今夜月色真美……”
一群贵女忘记了惊恐,鄙夷地
看着胡问静,说这种言语应该穿着最漂亮的长裙,或白衣如雪,清纯无暇,或红衣如火,热情奔放,或人淡如菊,温婉轻笑,可谓各有千秋,你丫看看自己的衣衫,蓬松的甲胄上又是红色又是黄色,丑陋无比,还冒着血腥气,哦,胡问静的脸上也有鲜血!就这鬼一般的模样也敢说这种温柔的言语?
王澄和一群门阀中人听着这熟悉的烂得没边的言语,怔怔地看着胡问静,马蛋啊!该怎么接下一句?是“能够与你一起赏月,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是“你的眼睛比月色更美”?是“再也没有人能够阻隔我们在一起”?是“不如我们回房间吧”?回答错了搞不好要倒大霉。
胡问静转头微笑着看着王澄,轻柔又愉快地道:“如此美好的夜晚,怎么能够不杀人呢?”剑光一闪,王澄的脑袋落在了地上,鲜血疯狂地喷涌。
好几个贵女看着王澄的人头,毫不犹豫地晕倒。
一群门阀中人怔怔地看着胡问静,王澄是琅琊王氏的二公子啊,尊贵无比,怎么可以杀了他?王澄是与你谈判的啊,为什么要杀了他?
茫然之中,不知道是谁低声叫着:“快逃……快逃……”叫声逐渐响亮,宛如绝望的嘶吼:“快逃啊!”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凄厉地惨叫着,疯狂的逃亡。
胡问静慢悠悠地追赶众人,犹如闲庭信步,遇到有人落后就一剑斩杀。她欣赏着四周的惨叫,愉快极了:“月落乌啼霜满天,一行白鹭上青天。甚好,甚好。”
众人尖声惊叫:“快逃啊!快逃啊!”下城墙的楼梯上不时有人滚了下去,有人见前方人多挤满了楼梯,干脆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定陶城西门的城墙上无数门阀中人和百姓疯狂地四散奔逃,不时有人头飞起,鲜血狂喷,或从城墙上跳下,城内城外到处都是凄厉地惨叫声,定陶城内宛如地狱。
王敦被一群人裹挟着逃下了城墙,又从其他城门逃出了定陶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为王澄的被杀感到悲痛,心中只有绝望和茫然:“为什么?为什么胡问静要冒险偷袭定陶?为什么不是偷袭近在咫尺的陈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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