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马越最近越来越稳重,很有成大器的模样啊。
……
某个城池中。
一群门阀中人聚在一起,虽然宅院外爆竹声声,小孩子的欢笑声不绝,可众人丝毫高兴不起来,琅琊王氏很强大,虽然在定陶损失了几千精锐私军元气大伤,但是绝不会因此灭亡,在可以打着“勤王”旗号公开招募私军的今日很快就能再次建立一支数千人的精锐军队。只是,琅琊王氏在定陶的大败却让众人一致看到了起兵勤王的风险。
一个老者喃喃地道:“胡问静难道不知道琅琊王氏的大名吗?难道不知道王衍的大名吗?竟然动手杀了王衍的亲弟弟王澄……”
又是一个老者长叹:“可怜王澄还以礼相待,期盼化干戈为玉帛。”
一群老者默然,豪门大阀的贵人若是不幸死于乱军之中那是没办法,若是被抓住了当然要先劝降,后关押,再后来义释。曹操抓了沮授审配都努力招降呢,胡问静真是太不懂规矩了,王澄都有谈判的意思了,胡问静竟然二话不说就杀了王澄。这教豪门大阀的子弟情何以堪?
一个白发老者问道:“老夫怎么都没想明白胡问静为什么不先取陈留,而是先取了定陶。”众人点头,若是击杀了司马越定然是天下震恐,何必跑老远去杀王澄呢,就没想过远道而去容易泄露消息,半路上被王澄十面埋伏?
一个黑衣老者忽然笑了:“老夫知道胡问静为什么取定陶而舍陈留。”
众人转头看他,他却懒懒地笑着,随意的喝着茶。众人互相认识几十年了,彼此之间太了解了,转头不去理那人,果然没有过了多久,那黑衣老者就耐不住性子,大声地道:“你们忘记胡问静取荥阳郡之后说过了什么?”一群老人没有深深地爱着胡问静,因此完全不记得胡问静说过了什么。有人问道:“胡问静说过了什么?”
那黑衣老者阴森地道:“三个月后,胡某要灭琅琊王氏。”
一群老者皱眉苦思,好像胡问静确实有说过要在多久多久什么的灭了琅琊王氏什么的,可是真的是只有薄到纸那样的记忆了,压根不记得详情。众人看那黑衣老者,见他鼻孔向天,那多半胡问静是真的说过了。
那黑衣老者不屑地笑着:“以为爱一个人才会记住那个人的一言一行,那是少男少女才有的幼稚念头。”他伸出如枯木般的手指,轻轻地叩着自己的脑袋,道:“宝贵的记忆怎么可以浪费在情情爱爱之上?唯有敌人的一言一行才必须永远记住!敌人不死,记忆不灭!”
一群老者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黑衣老者,这个家伙年轻地时候脑子就不太正常,还以为老了之后多少会规矩点,没想到都要进棺材了,大脑竟然还在中二阶段。众人死死地盯着那黑衣老者的衣服,自己真是瞎了眼啊,只看那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喜欢穿黑衣假装神秘什么就知道他到老都改不过来了。
看那黑衣老者一脸的装逼,就是不肯进一步说出理由,一个老者无奈地配合道:“所以,胡问静就为了这句话要取定陶而舍陈留?”难道胡问静也是个装逼脑残中二垃圾?
那黑衣老者用俯视众生的神情笑了,一群老者佩服到了极点,一辈子都在中二实在是不容易啊。
那黑衣老者以手托着干瘪的下巴,悠悠地看着众人,众人后悔极了,早知道找个画师,把一个老不死学英俊霸道总裁托下巴的场面如实的画下来,挂在这个老东西的门口,看这个老东西会不会被自己恶心死了。
那黑衣老者如同看着一群菜鸟,轻轻温和地道:“孩子们,那是信用啊!胡问静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要兑现,哪怕再怎么荒谬绝伦,胡问静也一定会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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