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了几十个人指着那男子大骂:“放手!不然打死了你!”
那男子心一慌,手上松了劲,那女子急忙连滚带爬的逃进人群之中,被一群人护住。
那男子在路人们的呵斥声中离开,嘴里犹自不干不净:“老子和她相过亲的……老子给她买过糖人的……老子打她关你们什么事……”这次没打到是因为太冲动了,没看清楚附近有多少人,下次一定先观察四周,没人才下手。他愤愤不平,男女感情纠纷,那些路人甲凭什么多管闲事?老子娶媳妇关你们p事?
一群路人安慰着那女子:“冷静点,不要只会叫,光是会叫有个p用!”“你好歹喊几句贼人抢劫什么的,不然其他人哪知道你们不认识。”那女子只是浑身发抖,抱着脑袋还在低声尖叫,人生第一次遇到被人强行拉扯上马车,什么喊“贼人抢劫”,什么“我不认识他”等等在空荡荡的大脑中完全不存在,只有本能的尖叫压倒了一切。
有人推着那女子:“快去报官啊。”那女子这才如梦初醒。
远处,一个衙役跑过来问道:“刚才谁在尖叫?出了什么事?”
半个时辰后,有人敲响了那抢人的男子的家门:“李三毛在家吗?”
那男子李三毛毫不在意地道:“谁啊?”
“嘭!”数个衙役破门而入,在那李三毛目瞪口呆之中冲到了他的面前,十七八只手落到了他的身上,将他打倒在地,然后又是十七八只手抓住了他,有人欢喜地叫:“抓住了!”
那李三毛大惊失色:“你们抓错人了,我什么都没干!”一群衙役将他捆绑得严严实实,这才道:“有什么话与县令老爷说去。”
李三毛的家人从房间里赶出来,脸色都白了:“衙役老爷,我家李三毛犯了什么罪?”李三毛惨叫:“爹!娘!我什么都没做!快救我!”
衙役们将李三毛簇拥着送入了衙门,县令早早地就等在那里,见李三毛带到,问道:“李三毛,今日你是不是在街上意图强行将女子周翠花抓进驴车?”
浑身打颤的李三毛明白了,原来是那个贱人告了他,他立刻不怕了,挺直了身体道:“那周翠花与小人相过亲的,小人有话要和她谈,动作粗鲁了些。”认识的人聊天,算什么错,大不了打几个板子。李三毛心中发狠,今日受到的屈辱和伤害,下次一定要周翠花加倍偿还。
县令笑了:“总有人以为自己的道理超过了律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日本官叫你一个乖……”他收敛了笑容,盯着那个男子,冷冷地道:“在你爹妈眼中你是皇帝,在朝廷眼中你连蚂蚁都不如,敢违抗朝廷法令,敢以自己的道理取代朝廷的律法,本官就让你这辈子都记得什么是朝廷的律法!”
那李三毛大喊:“官老爷,我真的与周翠花相过亲的,我真的认识她。”
县令微微摇头,自己真是愚蠢了,与这种人说什么道理呢,与这种人讲道理的办法只有一个。他喝道:“来人,李三毛强抢民女,杖一百,徒二十年。”
李三毛凄厉地叫:“我不服,贪官!我不服,你草菅人命!我没错!”
一群衙役抡起板子打下,这辈子没被人打过的李三毛整个人陡然挺直了身体,凄厉地叫:“啊啊啊啊!”只打了十板子,李三毛就昏死了过去。
“拿水泼醒了,继续打。”衙役们见得多了,有的是手段让人痛不欲生。
李三毛判了如此重的徒刑,李三毛的家人怒不可遏又委屈无比。
李三毛的爹双目血红,对着县衙大门怒吼:“不就是拉一个贱货上驴车吗?这个贱货这辈子没有坐过驴车,让她做驴车是便宜了她,凭什么就要判我儿子二十年徒刑?”
李三毛的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儿子从小老实,最听话了,对我很孝顺,他就是在街上看到了熟人,想要请她去酒楼吃饭而已,怎么就变成强抢民女了?”
李三毛的爷爷大哭:“贪官污吏贪赃枉法,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死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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