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角落中,有人提起了胡十七一脉,长长地叹息:“十七叔真是可惜了,竟然全家都被一个赔钱货杀了。”
其余人立刻激动了,好些人破口大骂:“若是被我看到了胡问静那个贱人,我非要撕烂了她的嘴!”有人脸色铁青,厉声道:“孽子!不孝!一定会天打雷劈的!”有人蹲在地上大哭:“可怜我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啊,全家都死了!”
当日胡问静杀了不少胡家人,这其中不仅仅有胡十七的亲子女,还有其他想着从胡问静处拿些好处的族人啊。
原本喜庆的除夕祭祖哭声四起,有人坐在地上大哭,有人拼命的大骂,只是胡十七全家都死了,想要找个人赔偿损失都做不到。
很多人幸灾乐祸地站在远处,他们的住所距离胡十七比较远,得到胡十七有个孙女当了官老爷、有地主老爷愿意奉送田地财产求亲的消息迟了,没能赶上分些好处,不想反而留了性命,此刻看着看些家中死了人的族亲真是开心极了,叫你丫的发财不记得我,倒霉就是活该。
胡老七等老一辈听见了哭闹,脸色铁青,大过年的哭什么?人都死了许久了,有完没完!但这些真心话不能当众说出来,显得太过凉薄,只能黑着脸看那几个人哭闹,有心秋后算账,却又发现老胡家无财无势,个个都是佃农,又分散在不同的村镇,想要算账都有心无力。
胡老七决定不理会那些在除夕祭祖上哭闹的不肖子孙,转头对几个老一辈道:“这祠堂太破了,瓦片也都碎了,要找人修一修。”几个老一辈麻溜地道:“那你就修啊,修好了,说个价格,我们哥几个分一分,绝不会少了你的。”
胡老七冷冷地看着一群老兄弟,认识几十年了,谁不知道谁的秉性,若是他自己垫钱修祠堂,其余兄弟保证一个个不认账,不是说价格太贵,吃了回扣,就是说口袋里没钱,等来年再补上。胡老七厉声道:“难道你们让祖宗住在这个破烂祠堂里吗?”
几个老兄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都过不下去,谁在乎祖宗过得怎么样。
其余听到要修祠堂的人同样坚决反对,这修祠堂的钱怎么收法?按照人头收,有的血脉兴旺,多子多孙,有的只有独苗,岂不是有几支血脉吃亏了?反之,按照血脉收钱也是不公平。哪怕个个都答应按照人头收,有人今年发了才,有人今年吃糠,怎么收?若是牵涉到钱财的事情这么容易搞定,这胡家祠堂早就修建了,会轮到今日?
有人捣乱叫着:“依我看,不如叫胡问静修,她最有钱了。”众人哈哈大笑,附和着道:“对,让胡问静出钱,胡问静是官老爷,那是祖宗保佑她,她不出钱谁出钱?”有人羡慕妒忌恨地叫道:“听说胡问静那贱货在谯县有上万亩田地!”一群胡家人当年听说这个数字的时候真是羡慕得要死,可恨胡问静是个没良心的,亲爷爷都杀了,肯定不会分田地给其余族人的。好些人骂着:“十七叔真是不会教子孙,胡问静明明是老胡家的人,怎么就不向着老胡家呢?”有人愤愤不平:“换成别人做了官老爷,我们早就发达了。”众人又是对胡问静一阵大骂。
胡老七脸色铁青,每年祭祖的时候都提出要修理祠堂,却年年不欢而散。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其他家族的族长能够威风八面,说一句话族人都不敢反抗,那是因为掌握着大量的族田,手里捏着族产和钱财,谁不听话就没谁的份。可是作为穷人家的族长有个p啊。
胡老七带着众人恭恭敬敬地祭祀祖先,众人三三两两地退去,他却留在了祠堂之内。
那些捣乱的族人说得没错,老胡家最出息的人就是胡问静了,老胡家往前数三百年,何时出过一个官老爷了?让胡问静出钱修理祠堂应该不是问题吧?
胡老七有些心动,但是想到胡十七等被胡问静砍死、凌迟的族人,他就浑身发抖。他不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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