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坚决不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头,却指望无关的他冒着得罪胡问静和让胡问静不快的风险出头询问,真是可笑至极。
陈县令心中对谯县门阀鄙夷到死,自己的利益都不敢出头,指望无关的人牺牲利益做好事,这种幼稚低劣的宅斗思想充斥了谯县门阀中人的大脑,怪不得谯县门阀努力了百十年一直都是小门阀。
……
官道上有数千士卒经过,有的一人数马,有的拿着长长的毛竹长矛,有的配着长刀,路边众人见了那“肃静”、“回避”的牌子,规规矩矩地跪在路边,看那毛竹长矛就知道一定是胡刺史的手下,万万不可冲撞了。
有男子躲在远处看到了大军杀气如虹,心生敬仰:“大丈夫当如是矣!”
有男子看着数千士卒有男有女,却个个手持兵刃,目不斜视,只觉这精锐士卒足以横扫天下,感慨道:“彼可取而代也。”
大军之中,胡问静看着四周的百姓的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冷冷地对匆忙赶来迎接的谢州牧等人道:“你们放心,胡某知道这次胡某遇刺与你们无关,不至于砍下了你们的脑袋,也不会追究你们失职。”
谢州牧等人抹着汗,点头道:“是,刺史仁义无双。”还以为哪怕这是胡问静设下的诱杀司马越等人的圈套,但看到这么多敌人忽然冒出来,而豫州官员毫无所知,胡问静依然会暴怒,就算没杀一群官员泄愤,也会贬谪一大批人,没想到胡问静意外的有节操。
胡问静继续道:“但是,这豫州有哪些门阀参与了,你们必须全部查出来,不论是直接派人去了谯县,是派人在路上埋伏,是提供了粮草刀剑,统统查出来,然后都杀了。”
谢州牧等人用力点头,就是胡问静不说他们也要坚决彻查到底,谁忒么的拿他们的人头做垫子往上爬,他们就要杀了谁!
胡问静冷冷地道:“胡某要每个郡县都有一群人脑袋落地,懂我的意思吗?”
一群豫州官员颤抖了一下,重重地点头,这就是要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了。但想到作为朝廷权臣的胡问静遇刺只是杀了一些门阀或者有嫌疑的人,已经是超出想象的仁慈了,放在秦始皇的手中就是把方圆几十里的人尽数杀了。
谢州牧慢慢地点头,胡问静这是要借着被刺杀清洗豫州所有怀有异心的门阀,他倒是很认同,豫州北部的几个郡县其实还算能够接受农庄制,因为豫州的核心郡县都在北部,豫州官员控制得还算不错,豫州南部就几乎失控了。他已经看过了陈县令发来的公文,详细写了俘虏们在拷打之下招供的几个门阀,都在豫州南部各郡。他盘算着,借此机会大力清洗了豫州南部的门阀也是好事。
大军前进,胡问静对刘星戴竹等荆州调遣来的精英道:“你们此去各个县城,只需要牢牢地记住了一点,那就是不服者杀。”
刘星戴竹等人用心听着。
胡问静继续道:“你们莫要管民心如何,民心利得过刀剑吗?但凡有跳梁小丑敢不服胡某的农庄制,莫问原因,莫问隐情,直接杀了。”
“为何?因为这世上就没有一条法律可以让所有人满意,只有一条河,上游的人多用了水,下游的人就要少用水,难道还能平衡不成?只有一个饼,张三吃了能活命,李四就要饿死,难道希望李四开心的饿死不成?”
“胡某这农庄制不能包治抱病,不能兼顾所有人的利益,有的人辛苦了几代人买来的田地被胡某没收了,他能开心?有的人家中赔上了性命才开荒成功的田地被胡某没收了,他能不怨恨胡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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