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柬继续道:“……本王是先帝第三子,当朝皇帝司马遹的三皇叔,为司马家的天下谋,为司马家的血统谋,当为本朝三公,本王请旨入朝辅政。”
一群幕僚看着司马柬,就这计谋?
司马柬傲然而笑,道:“本王公开请旨入朝辅政,贾充胡问静若是答应了,则本王立刻成为了三公,率大军入洛阳,与贾充胡问静三分天下权柄。本王是皇室宗亲,当今天子的皇叔,正统在我,司马氏的皇室宗亲谁不支持我?本王只要大力反对胡问静迫害门阀中人,天下门阀谁不支持我?本王只要反对农庄制,天下百姓谁不支持我?本王得皇室宗亲、门阀中人、天下百姓支持,本文就是得了天下大势,群雄定然汇聚本王麾下,本王任命贤达为官,重振大缙天下,世人谁不敬仰?贾充胡问静纵然联合对抗本王,本王有百官支持,有民心所向,本王取代贾充胡问静不过反掌之间尔。”
“若是胡问静看穿了本文的计谋,反对本王进京参政,那么天下皆知洛阳朝廷已非大缙的朝廷,各州郡的官员、门阀、百姓皆知胡问静造反作乱,胡问静再想传檄而定州郡就是做梦,豫州司州并州各地官员大可以起兵推翻胡问静的统治,本王大军入豫州就是光复豫州,但凡我大缙子民就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司马柬微笑着,踏出一步,气势磅礴,目光如电,远眺大堂之外:“是以成则取天下,不成则恶心胡问静,本王无所失也。”
一群幕僚看着司马柬,司马柬虽然语气很大,什么光复豫州,豫州子民箪食壶浆,其实也知道那基本不可能,老百姓谁管皇帝是谁了,这天下早已个个都知道胡问静擅权,心有反志,有心想要围攻胡问静的早已听从洛阳朝廷的政令了,这计划若是失败了,果然也就是恶心一把胡问静而已,但是优点在于毫无损失。
陶侃捶胸痛哭:“殿下才华盖世,吾今日听殿下言语,茅塞顿开,醍醐灌顶,无数心中淤积的困惑尽数一扫而空。陶某能得如此主公,实乃祖宗庇佑啊!”他伏地大哭,泪如泉涌。
其余幕僚纷纷学样,司马柬的这个计策失败的可能性高达999,压根不用考虑成功,他们随便想想就有几百个办法破坏司马柬的计划,但是执行这个计划最大的损耗就是写了一封公文而已,算得上是毫无损失,司马柬也不算是吹牛了,此刻不抱紧了司马柬的大腿表示崇拜和仰慕,更待何时?
一个幕僚伏案大哭:“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天下大道了。”
又是一个幕僚拍案而起,指着司马柬厉声道:“殿下有此才学为何不著书立说?”忽然泪如雨下,跪在地上不能自已:“若是殿下早点著书立说,我早点看到殿下的计谋,岂会如今日之愚钝?”
一个幕僚拿出纸笔疯狂地开始写字,大声地道:“吾当为殿下著第三圣人兵法大家南阳王司马柬论语,记录殿下的一举一动,为天下所有百姓照亮正道的道路。”
陶侃的泪水哗啦啦地流淌,他被一群同僚呵斥为马屁精,是因为他当年为了出人头地,在太守张夔的老婆生病,需要冒着大雪去几百里外请名医的时候,说了一段话,大意是“侍君侍父是为臣为子的本分,郡守夫人就如同我们母亲一样,哪有父母生病而子女不尽心的!”如此牛逼到了极点的马屁自然要被无数同僚排挤与呵斥。陶侃对此很是坦然,大缙朝是门阀的天下,没有门阀背景就休想当官,他作为一个门都没有的平民子弟不靠拍马屁怎么可能当官?难道为了尊严就饿死街头吗?再说大缙朝谁不是马屁精了?看大名鼎鼎的二十四友玩命的拍贾充的马屁,这大缙朝拍马屁才是升官的第一秘诀,人生的最大的技能,他拍马屁有错吗?对于被同僚呵斥,陶侃真心觉得无所谓,你们都去做正人君子好了,我就是要做马屁精。
可是,今天陶侃听着一群同僚的言语,这才知道他有多冤。与这些同僚相比,他算p个马屁精啊。他深深地开始怀疑当年没人与他争抢在风雪中远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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