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格的作战状态执行侦查,只要胡问静出现在十里之内,立刻就会被他的斥候发现,然后警告的号角四起,再然后……
司马越看着所有骑兵都是一人三马的配置,丝毫不怕被胡问静追上,胡问静的五百铁骑的铠甲再怎么轻也是有重量的,怎么可能追得上没有铠甲轻骑呢?
那汇报的骑兵递上了紧急军情,司马越悠然打开,然后眼珠子就凸了出来:“琅琊王氏一万大军向冀州前进?”
司马越倒吸一口凉气,怎么都没有想到琅琊王氏竟然彻底撕破了脸公开争夺天下。他闭上了眼睛,又陡然睁开,恶狠狠地道:“那么,就与琅琊王氏开战吧。”
……
冀州某个城池。
百十个仆役正在做小旗帜,每一个五颜六色的小旗帜上都必须写上“欢迎琅琊王氏”、“琅琊王氏为民造福”之类的标语,这原本不算很难,但是百十个仆役都不识字,只能拿着镂空了字体的木板涂抹墨水,而木板每种口号只有一块,这工作效率就低了些,大多数仆役其实是坐在那里发呆。
几个衣衫华丽之人站在远处,并不是怎么介意这些仆役手脚慢,反正琅琊王氏到本城还早着呢,肯定可以做完欢迎的准备。
一个衣衫华丽的人冷笑着:“司马氏竟然敢背叛我豪门大阀,真是不知死活啊。”另一个人没有接话,“司马氏”和“司马越”差距极大,他还没有想好投靠琅琊王氏还是投靠其他司马家的王侯,司马越作死不代表其他司马家的王侯作死,更不代表司马氏的气数已尽,手握大军的司马骏在关中吃瓜看戏呢。
又是一个衣衫华丽之人淡淡地道:“我们且慢动手,只管看司马氏和琅琊王氏究竟谁死谁活,然后再做决定。”
其余几人这才放心了,司马越想要用集体农庄制剥夺门阀的田地和财产,彻底干掉门阀,他们怎么可能答应?但是反过来因为司马越脑残而支持琅琊王氏当皇帝,这中间也缺乏逻辑链。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琅琊王氏能够起兵作乱,他们也是豪门大阀,为什么就不可以?
……
徐州下邳郡某个城池。
司马模带着千余士卒守着城墙,看着城外的千余敌军,大声地笑:“只有这么点人也敢攻打城池?让他来得回不得!”
一群士卒大声地欢呼,兴奋远远超过了紧张,白痴都知道没有五倍的兵力休想攻打下一座城池,与他们人数相等的敌军若是敢攻城,还没到城墙前就让他们先死十分之一的人。
几个弓箭手坚决摇头:“十分之一就是一百人,那绝不可能,我们只有二十个弓箭手,对方到城墙前顶多射三箭,总共能射死十个人就不错了,但是……”一群弓箭手微笑了,活动右手:“这群人想要爬上城墙就会成为我们的靶子,一人射死二十个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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