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五百骑不可能冲破了有两三万的士卒的巨大营寨。
琅琊王氏的士卒在这次溃逃之中死了多少人?还
有两三万吗?这点王敦实在不愿去想,他只知道营寨之中还有数不清的士卒,无论如何是胡问静几十倍,哪有怕了胡问静的道理。
王敦不知道胡问静会选择进攻谁,但他一点都不敢疏忽大意,转头对营寨内的士卒下令:“胡问静立刻就要进攻了,守住营寨,力战到底!”
士卒们压根懒得理睬王敦,有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有的四处找吃的喝的,有的找军械官索要武器,有的却很高兴空着双手,总不能指派没有武器的与敌人血战吧?
王敦脸上闪过一丝怒色,这群士卒到底怎么了?他下令士卒撤退是指望士卒们保持阵型,慢慢的撤退。营寨只有几里地,爬都不需要爬太久。哪里想到两三万士卒会未战而崩溃的?他忍住心中的怒火,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的声音清朗而富有感召力:“我王氏的子弟兵们,祸乱天下,让百姓民不聊生的逆贼胡问静就在外面,她妄想用五百个骑兵进攻我们数万人,这是老天爷送功劳给我们啊!我们数万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胡问静了!”
王敦看着依然坐在地上毫无斗志的士卒们,这群王八蛋个个都该死。他柔声道:“是的,胡问静很能打!可是胡问静能打是因为她有一匹好马!吕布能打,是因为他有赤兔马,没了赤兔马,吕布就被活捉了。胡问静能打,也是因为她有一匹绝顶好马!胡问静的战马是大宛朝贡给陛下的汗血宝马,有了这匹汗血宝马,谁是胡问静的对手?可是胡问静若是下了马步战,她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就会像吕布一样被活捉!”
王敦眼神中冒着热切地希冀,大声地道:“我王氏的子弟兵们,今日是我们活捉胡问静,扬名天下的大好日子!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几个王氏将领和亲卫大声地叫着:“活捉胡问静,扬名天下!”“以后我们的名字将会被所有人记住!”“我们将会升官发财!”
营寨内密密麻麻的士卒看着王敦和王氏将领们的热情演出,丝毫没有被点燃斗志的意思。
一个几乎半躺在地上的士卒大声地叫道:“公子说胡问静最强的是战马,你是骗我们去送死!胡问静最强的明明是帝皇诅咒铠甲,只要靠近了那铠甲就会被夺去了魂魄,全身吐血而死!”
无数士卒一齐大叫:“对!对!公子在欺骗我们!”“胡问静有帝皇诅咒铠甲,任何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我王氏三千铁骑都被帝皇诅咒铠甲夺去了魂魄和性命,我们不过是铠甲都没有的普通士卒,怎么打得过污妖王。”
营寨之中坚定的拒绝声,不满的喝骂声,愤怒的抱怨声,委屈的哭泣声,混杂成一团,王敦的心比营寨内乱七八糟的声音更加的混乱,为什么这些士卒认为胡问静拥有吸人魂魄的铠甲,是谁造谣乱王氏的军心,是谁……是我们琅琊王氏自己……
王敦的嘴中苦涩无比,为了掩饰一次失败,结果造成了更大的失败。
远处,数百骑慢悠悠地给战马喂食水,炜千低声道:“冲动!不该进攻的!差点害死了我们自己!”好些人用力点头,他们的骑术稀松极了,骑在战马上砍杀很是吃力,若不是那些琅琊王氏的士卒心神俱丧,毫无反抗,说不定他们之中会有半数被打下了马。
回凉怒视众人:“废物!”众人一点都不在乎挨骂,只是责备着回凉:“我们死了不打紧,若是误了胡刺史的大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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