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之中,还请州牧予以疏通。”
谢州牧看着谢斯焱,尽管他一直没有声张过,但其实谢斯焱是他的亲戚。谢州牧是本地阳夏县谢氏子弟,这谢斯焱也是谢氏子弟,虽然是旁支中的旁支,与主支子弟的谢州牧从来没有来往,谢斯焱能够当小吏也是凭借她自己抓住了机会。若是谢斯焱肯走谢州牧的门路,谢州牧至少会给谢斯焱一个九品小官,而不是一个小吏。官吏,官吏,官和吏是两个不同的阶层,甚至在很多时候是不相通的,谢州牧若是插手怎么会让一个谢家的旁支子弟做了小吏?
谢州牧看着谢斯焱,这是一个有主见却稚嫩的以为人只需要靠自己的单纯理想孩子。他慢慢地问谢斯焱道:“打仗不是儿戏,你可知道你很可能死在了军阵之中?”
谢斯焱认真地点头:“我知道。我身体不比别人强壮,也没学过什么拳脚,到了军阵之中多半打不过人家。但是我若是侥幸立了一些微薄的功劳,我就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谢州牧微笑着看着谢斯焱,果然是带着稚气和理想的菜鸟傻孩子。他点了点头,道:“好!我谢家就需要有志气的人。我送你一套上好的铠甲和宝剑,只要你能够活下来,你就能得到一片巨大的空间。”
谢州牧看着谢斯焱,若是谢斯焱真的能够成为胡问静的手下,那么对谢家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他默默地想着,他其实不算胡问静的人,他只是朝廷的官,并且站在胡问静这一边而已,谢家想要保证谢家的风光和荣耀,必须真正的站在胡问静这一边。
谢州牧提起笔,开始给族长写信,谢家不论是旁支还是主支,各个年轻子弟都必须参与这次的大战,错过了这个村没地方后悔去。
……
扬州。
一个豪宅之中,陆机宴请宾客,大堂中莺歌燕舞。
他举起酒杯,大声地道:“诸位,这集体农庄制如何?”
一群门阀中人大笑:“好!集体农庄制度真是好!”陆机联合扬州的门阀搞农庄制的效果非常得好,以前佃农们能够产出的粮食极其有限,采取集体农庄制度后没了佃农,个个都是农庄的社员,必须从早做到晚,这产出大大的丰富了,尤其是以前养鸡养牛养猪数量稀少,如今几乎多了几十倍。
一个门阀子弟举杯笑道:“以前还担心佃农赖租,现在别说赖租了,他敢偷懒试试?”另一个门阀子弟笑道:“这些时日我处死了百来个人,剩下的人就老实了。”
陆机笑道:“胡问静以为可以用集体农庄制度消灭门阀?真是愚蠢透顶。”
众人大笑。
在扬州门阀主动联合采取集体农庄制度后,扬州不但没有发生清除淘汰门阀的趋势,反而发生了胡问静预料不到的情况。
整个扬州如今再也没有农民,只有农奴。
胡问静的集体农庄制度的核心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与“最大程度的压榨农民的劳动力”,所以胡问静认为只要执行集体农庄制度就能摧毁门阀的力量,巩固官府的力量,可是集体农庄制度在扬州却生生成了门阀彻底将农民变成农奴的工具。
大缙看不起原东吴的人,认为是蛮夷,文化落后,科技落后,军力落后,亡国之臣,谁有空搭理他们?原东吴的高官和门阀尽数成了没有官职的普通人,基层官吏却依然是东吴旧人,如今大缙派遣的高层官员如镇南将军司马伷、各郡太守之流,或者死了,或者被贿赂了,或者在忙着拍司马柬的马屁,或者在忙着出征徐州,谁都没空管门阀“主动完成集体农庄制度,提升田地的产量”,因此掌握了扬州大量的田地以及家丁的门阀轻而易举地借助基层官吏的力量完成了集体农庄制,将所有的佃农尽数变成了农奴。
若是敢不加入农庄,立刻打杀了;若是在农庄中不肯从早忙到晚,立刻打杀了。各个门阀飞速认识到了开历史倒车,再次产生农奴阶层的优越性。农奴不过是管几口饭吃而已,与大量的产出相比算得了什么?真是赚大了。
更妙的是,借助集体农庄制度,陆机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对不属于东吴的淮南郡等地区的大缙门阀的打压和清洗,彻底控制了孙权记挂了一辈子的合肥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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