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度元冷笑着,关中匈奴人比较少,这是他的无奈,但是,并州匈奴人多啊。
郝度元微笑着,他只要在临晋修整,慢慢地等匈奴大军汇合就是了。他望着远处的万余缙人队伍,大声地下令:“冲上去,杀了缙人!”
数万胡人一齐呼喊:“杀了缙人!”缓慢逼近的脚步陡然变成了奔跑,疯狂地冲向了前方的缙人队伍。
几个胡人头目站在郝度元的身边,看着一窝蜂冲向前方的胡人,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个胡人头目笑道:“缙人喜欢搞什么阵型,可是依我看这阵型多半是花架子,那些缙人也是一窝蜂乱打嘛。”其余胡人头目大笑,那万余缙人就是缩成一团,也没看见什么左翼右翼前锋鱼鳞阵偃月阵鹤翔阵,大家就是靠蛮力,就是靠人多打人少,一局定胜负。
一个胡人头目咧嘴笑着:“当年我们部落抢了另一个部落就是这么打的。”什么兵法统统都是胡说八道,冲上去打就是了,狭路相逢勇者胜。
郝度元大声地笑,一群蠢货,等他杀了这万余缙人,开始修整后,让这群蠢货知道什么是兵法。
郝度元看看身后的骑兵,这是他费尽心机才凑出来的精锐,可说是他的看家法宝,要用在攻打长安或者与齐万年翻脸的时刻,眼前这种小场面说什么都不能派遣骑兵上去,若是被那些狗屎一般的缙人伤了几匹战马,他一定肉疼得睡不着觉。
郝度元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道:“来人,派人盯着临晋城内的缙人。”他嘴角露出了冷笑:“若是我们以为马上就要大功告成,结果临晋城内的缙人却冲了出来坏我大事,那就扫兴得很了。”
一群胡人头目用力点头,区区几千缙人在数万胡人大军中肯定掀不起风浪,但若是这些人想着擒贼擒王,那就很是不好了,必须留下一些人手保护大军的统帅。
数万胡人毫无阵型,乱糟糟地冲向胡问静等人,但是那乱糟糟的气势却让所有没有见过大场面的百姓浑身发抖,若不是百分之一百确定逃不过胡问静的屠杀,他们一定转身就逃。
有将领厉声道:“必胜!必胜!必胜!”无数士卒一齐大叫:“必胜!必胜!必胜!”数千百姓跟着大叫,却一点点没有必胜的信念,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有将领大喊:“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数千百姓凄苦又绝望地大叫:“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胡人越来越近,有百余个跑得贼快的胡人已经到了缙人的面前。
“杀!”
胡人和缙人同时怒吼,无数刀剑棍棒一齐落下,百余个胡人和数个缙人惨叫着倒下,不等补刀,更多的胡人杀到。
“杀!”
两边的人撞在一起,血肉横飞。只是片刻,双方前几排的人尽数战死,而后续的人毫不犹豫地继续厮杀。
一个一直想要逃跑的缙人百姓声嘶力竭地怒吼:“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同时奋力地将手中的刀子砍在对面的胡人身上。
一个缙人女子大哭着:“我要回家!”手里的长剑却刺入了一个胡人的身体之中。
一个缙人男子挥刀乱砍,仿佛眼前的胡人就是胡问静:“我是百姓!为什么要杀贼?我是百姓!我纳税缴粮的!我为什么要杀贼!”
一个缙人老者看着儿子被胡人砍死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猛然跳了起来,任由数把长刀砍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把咬住了那胡人的喉咙。
一个胡人和缙人互相猛砍,谁也没有躲避的意思,然后在血肉横飞中慢慢地软倒在地。
鲜血和尸体会让人恐惧得晕倒,鲜血和尸体也会让最善良的人变成杀人狂。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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