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兴,农庄之内一个讲道理讲礼仪的人只会被狼群吞噬,他道:“这些关中百姓未必会听话,一百个人以内你随便杀,超出了一百个人与我说一声,我十抽一杀几百个人,看谁还敢不听命令。”
一群关中百姓颤抖着看着农庄管事和岑缨缨,这集体农庄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岑缨缨微笑点头,一点没有把这些话当真,若是只会杀戮怎么可能被重用?她的第一愿望是离开农庄继续做个洒脱的生意人,赚无数的钱财,但是目前局势之下最好的生存之道就是管好这几千关中百姓,认真修路,多在农庄之内捞点功绩,至少能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一群关中百姓在岑缨缨的注视之下,脸上立刻堆了灿烂的笑容:“支队长……不,叫支队长生分了,岑掌柜,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我们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岑掌柜,有你在,我们的心里热乎着呢。”
……
平阳郡洪洞县北。
“啊!”惨叫声中,一个士卒被长矛刺穿了身体。那人身后一尺多的地方,另一个士卒惊恐又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刺穿士卒的长矛从矛杆到矛尖洁白如纸,锋锐的矛尖闪耀着寒光,几乎要扎在他的鼻子上。他微微后退一步,然后看到那洁白如纸的矛杆忽然变成了红色,他细细地看,一股鲜血从前面那士卒的身上流淌到了矛杆上,又流淌到了锋利的矛尖,遮盖住了寒芒,然后一滴滴地滴落。他颤抖了一下,眼前一滴滴地滴落的鲜血已经成了喷泉一般疯狂的流淌,他死死地盯着那鲜血,仿佛这不是他的袍泽的鲜血,而是他自己的。
“啊!”他惨叫着,转身就逃。
其余士卒犹豫了一下,畏畏缩缩地停止了前进,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开始飞快地撤退。
整支进攻的队伍全线崩溃,尽数退了下来,唯有斜斜的泥土上留着几具尸体。
卫瓘眺望着战局,微微叹气。
一个正在他身边的将领有些脸红,今日进攻了三次,三次都退了下来,没有取得一丝一毫的成功。他喃喃地道:“那群王八蛋必须砍死几个以儆效尤。”
卫瓘摇头:“士气已经泄了,没用了,再等几日吧。”那将领点头,纵然再怎么进攻也没用,只能等作出发石车了。
卫瓘看着那道高高的泥土高墙,悠悠地叹息。
他第一次看到洪洞县两丈高的泥土高墙的时候,几乎笑掉了大牙。历朝历代的兵书以及历史事实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城墙必须用最坚硬的石头,胡问静不愧是泥腿子,竟然想到了用泥土建造城墙。但是,在这烂泥做成的围墙下他失去了数百个士卒。
就这一道烂泥墙,就一天的时间,他就失去了数百个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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