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苦笑,道:“男子成亲要请假数日造成了府衙的工作受到了影响,所以,得出的结论是府衙不接受男子或者男子不要成亲?你连矛盾核心都没有找到,怎么就……”他硬生生地没有将后面的言语说出来,但是王梓晴已经满脸通红。
王老爷道:“我王家的商号虽然只是个小商号,但是也经历了不少事情,老夫见了很多花里胡哨的诡计,后来发现其实很简单,在一个商号之内最大的问题就是劳资纠纷,老夫给钱少了,活安排多了,这伙计就开始闹腾了。”
“老夫不想商号闹腾,又不想加工钱,只有挑拨伙计斗伙计了。什么男女对立,什么外地人本地人,什么工作狂和躺平,只要能让伙计斗起来,不管什么花言巧语老夫都会说。若是有人被老夫的言语迷惑,把其余伙计当做了敌人,老夫只会笑得满地打滚。”
王老爷厉声道:“什么女官员要生孩子影响工作,劳资纠纷就是劳资纠纷,不论用什么掩饰都是劳资纠纷。”
“这女子怀孕生子影响府衙工作的本质就是劳动力不足,多招人就是了。别信什么府衙也没钱,什么商号也亏本经营,每一个劳动力都重要无比,多招一个人就亏本。这些统统都是借口,这世上最便宜的就是劳动力,绝没有一个商号老板会因为多招了一个人就亏本。任何商号老板只想从每个人身上使劲地压榨钱财,能每天工作十个时辰绝不工作九个半时辰,能用人力背砖头就绝不买辆马车,能够用一个人多干活解决的事情绝不多招一个人。”
王梓晴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明日见了沈芊柠等人只要提出多招些人手就是了,一群同僚为了男女性别之争吵架太傻了。
王老爷盯着王梓晴,道:“你上当了!”
王梓晴一怔。
王老爷叹气道:“今日府衙的讨论在为父看来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问静的官越做越大了,有些人蠢蠢欲动,想要给自己的亲友找些好处了,但是这些亲友显然不够进入府衙当官吏或者在农庄做管事的资格,这些人便想着利用女子要生育,耽误工作等借口逼迫府衙放松人员的任免要求,让他们的亲友成为官吏或者管事。”
王梓晴瞬间懂了:“想要开窗户就要闹着拆天花板!”一群官员认为女官员会因为生育耽误工作,一群女官员想要反驳必然会找出工作量太大的原因,提议多招人手缓解工作压力,然后就发现没几个有资格当官吏当管事,不得不放松资格,然后一群官员的垃圾亲友成功上岸。整件事提议多招人,以及放松资格的都是几个女官员,关其他人p事?
王梓晴瞬间义愤填膺,府衙这群王八蛋!
王老爷冷笑着,道:“这个可能还是小意思,最怕的是第二个可能。”
他盯着王梓晴道:“这第二个可能就是考验你。”
“我们一家是胡问静的故交,与胡问静的关系很难说是朋友还是邻居还是简单的认识,若是以后我们家依靠与胡问静的关系飞黄腾达了,我们会怎么对待江陵府衙的官员?江陵府衙的官员对我们是蠢蛋还是心机深沉之辈一无所知,借此机会故意丢个有争议的话题,试探你的真实水平,以后也好知道怎么面对你。”
王梓晴面红耳赤,想到沈芊柠那怪异的眼神,只觉不论是第一种可能还是第二种可能她都被鄙夷到了泥土里。
王老爷叹气:“以后多用心想想,我们家现在与胡问静有些关系,不比往常太平了。”投靠胡问静的利弊都是这么明显,抱大腿自然会飞黄腾达,但是肯定会被无数人暗算,每一步都要反复想仔细,宁可多想也不能不想。
……
江陵的某条街上,一群人挤在一起听衙役宣读冯小燕和杜大牛的新审核。众人对审核结果一点都不关心,闹哄哄的,也不在意是冯小燕还是杜大牛成了管事,他们只是关心这衙门公开了详细的考核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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