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卒将那男子拿下,那男子奋力挣扎,厉声叫道:“我就是说句笑话,凭什么杀我?”一个士卒见那男子挣扎得厉害,直接拔刀,一刀刺入了那男子的肚子,然后用力一拉,鲜血陡然飙射了出来。
冯小燕冷冷地道:“凭什么杀你?你是不是在农庄待久了,竟然忘记农庄的规矩了?这京观中的几百个人头是怎么来的?”
四周所有人死死地看着冯小燕,终于记起来冯小燕不是杜大牛的婆娘,而是农庄的管事,对农庄中的刁民可以直接杀了。
冯小燕又指着几个人:“把这个人,这个人,还有这个人拖出来,重打五十大板!你们笑得很开心是不是?有本事再笑啊。”
那几个人根本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挨打。
冯小燕冷笑着看着众人,这种俯视众生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她冷冷地下令:“明日食堂不用准备饭菜,这些人明日一天不得食!”
众人噤若寒蝉地看着冯小燕,有人心中大骂,拿了鸡毛当令箭,有人羡慕极了,这就是权力。
杜大牛在一角低着头,心中愤怒无比,这威风这煞气原本是属于他的!他的!他的!
……
沈芊柠对百姓不希望妻子当官或者追求事业早有预料,“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不需要事业,只需要生孩子照顾家庭”等等观念传了许久了,又怎么能够飞快地改过来?她若不是年纪轻,想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不想过早的嫁人生子,她多半也会抱着自己的子女,在宅院中呵斥着冯小燕的“不守妇道”。所有女人都在讲究三从四德,就你冯小燕了不起了?所有女人都在为了家庭牺牲事业,就你冯小燕特殊了?所有女人都依靠着男人过得幸幸福福,就你冯小燕与众不同了?沈芊柠很是清楚屁股决定立场,她若是一个宅院中的女子,不管是出于维护自己的立场,是坚信三从四德,是唯恐夫君生气,还是出于对冯小燕走出了她没有走过的道路而羡慕妒忌恨,她只怕都会愤怒地指责冯小燕。
沈芊柠淡淡地道:“阻挡女子的事业的最大因素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自己啊。”她有些得意,自己终究走在了无数人的前面,尤其是克服了自己心中的软弱和恐惧。她也有些伤感,那些叫嚷着“我就要做个漂漂亮亮的小仙女,有个有钱英俊的官老爷夫君”的女孩子太年轻,不知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老老实
实赚钱发展事业才是维护人生底线的最好办法。
那些呵斥和叫嚣女人就该在厨房的百姓对沈芊柠而言就是爬虫,她完全不介意。那些百姓能做什么?是罢工抗议,是游行示威,还是拿起刀子造反?沈芊柠完全不怕百姓闹事,荆州以农庄士卒为主,但是每个县城多多少少都有一支常备的军队,有纸甲,有刀剑,有弓弩,有骑兵,还怕了一些刁民闹事不成?
沈芊柠冷笑着:“仔细查,若是背后有人故意挑动男女对立,那就处理了。”荆州执行了这么久的女官女管事一直安安稳稳,忽然爆发出矛盾一定有原因,必须查清楚。
王梓晴点头,她一点没把百姓造反放在心中,她从来没有经历过造反,唯一的一次冒险就是与胡问静姐妹驾着马车逃命了,但她似乎从心灵深处没把百姓看在眼里。她微微一惊,自己真的觉得自己是门阀子弟,是高人一等的,是有这高贵的血统的,可以无视百姓的死活的了?王梓晴暗暗心惊,原来她内心深处真的以为门阀权贵的子弟与平民百姓不一样啊。她又往深里想,她不过是一个小地方的小门阀的子女就理所应当的认为比普通人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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