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可以接受,优点更是耀眼无比,就连东海王司马越都在学习胡问静的治理手段。
只是,这次东海王殿下真的要用如此下作的诡计,利用冀州幽州并州的百姓的性命为诱饵,逼迫胡问静跳入陷阱,然后斩杀胡问静?
祖逖对此感到无法接受,打仗就是为了杀人,胡问静也是死敌,但是用这么卑鄙龌龊的手段简直不是人。
祖逖咬牙许久,直接去找司马越,若是司马越有此心,那么他就该早早地离开,他想要的是一个仁慈的君主,不是一个不管百姓死活的君主。
司马越看到祖逖怒气冲冲地走近,笑道:“是何人惹恼了祖逖祖士稚?”
祖逖见了司马越的笑容不太好发飙,急忙调整心情,恭敬地道:“非也。只是微臣不知道胡问静会不会中计出兵冀州,心中忧虑。”
司马越一怔,认真地问道:“中计?计将安出?”
祖逖反而怔住了,细细地说了大堂内一群谋士对司马越的“统一战线”的陷阱的分析。
司马越苦笑摇头:“士稚也觉得本王设下了这个圈套,用无数汉人百姓的性命逼迫胡问静跳入大坑?”祖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不是吗?
司马越认真地道:“不是。本王从来没有设置过这个圈套,你们纯粹想多了。本王的统一战线的目的就是简简单单地拖延时间。”
他叹了口气,道:“实话告诉你,本王手中的粮食只能勉强坚持到秋天,若是今年的春耕耽误了,到了秋天没有足够的收成,本王就会开始缺粮。最迟明年春天,不用胡问静或者任何人攻打本王,本王的地盘都会立刻崩溃。本王不想死于乱军之中,也不想被叛军砍下脑袋,唯一的办法就是与胡问静和谈,然后全力执行集体农庄制。”
司马越对集体农庄制又爱又恨,强行贯彻集体农庄制度,提高生产力,不然门阀地主中间商赚差价之后,集体农庄可以爆发出比税收多出三五倍的产粮,但是想要执行集体农庄制就必须清洗门阀,成为所有门阀的眼中钉。这双刃剑究竟是砍到敌人还是砍到自己,不到最后一刻真的不太好说。
祖逖心中的怒火消失了,司马越果真是英明神武之主,他小心翼翼地道:“众人都说这‘统一战线’逼迫胡问静之计策甚好……”
司马越笑了:“或许司马柬和琅琊王氏以及一些高门大阀的人真有挖坑逼迫胡问静率领数百精锐杀入冀州送死的心思,但是本王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他笑得古怪,道:“因为这个计策对胡问静完全没用。”
司马越看着迷惑不解的祖逖道:“本王以前看不懂胡问静,但是在执行集体农庄制度后稍微有些理解胡问静了。”
他重重地道:“胡问静不是人!”
司马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卫瓘、王衍以及无数豪门大阀的阀主贵公子都是堂堂正正的伟大的人,祖士稚也是人,可是胡问静不是人,本王也不是人。哈哈哈哈!”司马越大声地笑着,却不再解释。
祖逖莫名其妙,他从司马越的笑声之中听出了悲伤和嘲笑,但是不明白司马越悲伤什么,嘲笑什么。
“不是人?胡问静和司马越不是人?卫瓘、王衍以及我是人?”祖逖反复的寻找言语中众人的异同点,就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数日后,胡问静的一道公文传遍了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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