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已经得到了消息,心里微微有数,应该是那四轮马车撞了人什么的,不然何以被人押解到了县衙?县令不屑地摇头,这种事情打什么官司,以为县令老爷就是给你们这群P民处理小纠纷的吗?他打定了主意,不管原告被告各打五十大板,以后看谁还敢到县衙鸣冤。
县衙外,隐约有人喊着口号。县令听不明白,皱眉细听,终于听清楚了。“……打倒欺世盗名老奸巨滑犯法的熊秉三!”,“……打倒假借慈善名义实行发财的熊秉三!”,“……赔偿挑夫轿夫的损失!”
县令一怔,挑夫,轿夫?他陡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嘴角发苦:“来人,去通知熊秉三,做好事做出麻烦了。”
熊秉三匆匆赶到县衙,只觉莫名其妙,这群挑夫轿夫找他麻烦干什么?他心中更有一股愤怒,一群平民贱人也敢找门阀的麻烦?
但县衙前数百个男女老幼愤怒地看着他,数千个人笼着手冷笑着看着他,却让熊秉三愤怒地心陡然冷静了。
公堂之上,一个挑夫代表悲愤地对县令道:“熊秉三以四轮马车载客拉货,致使往返县城的人士不再乘坐轿子,不在雇佣挑夫,数十名挑夫和轿夫因不能招揽客座,遂至全家大小生计皆被假慈善家熊秉三所剥夺,挑夫和轿夫将无法以维生计,请求县令老爷取消熊秉三的四轮马车的营业,饬令熊秉三赔偿挑夫轿夫既往之损失。”【注1】
县令看了一眼熊秉三,熊秉三阴沉着脸。这文绉绉的言语怎么可能是挑夫和轿夫想出来的,只怕背后有门阀中人指使。
数百挑夫轿夫以及家属一齐大声呼喊:“县令老爷一定要为民做主!”“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假仁假义熊秉三断我活路!”
熊秉三冷冷地看着数十个挑夫和轿夫,这群人是不是疯了?他厉声道:“老夫行善积德,以区区一家之力救助百余孤苦儿童,你们可看见了?老夫的四轮马车的乘坐价格昂贵,但凡雇佣者非富即贵,会坐你们的轿子,会雇佣你们挑货?能影响你们每日营生多少?”
县令点头,抛开熊秉三是门阀中人的身份,此事就事论事,一来大家都是做生意,凭什么熊秉三不能做?二来熊秉三确实对轿夫挑夫的影响有限。四轮马车昂贵的费用之下只有需要装逼或者运输贵重物品的人使用,这些人其实都不是轿夫挑夫的有效客户。
一群轿夫挑夫压根不管,只是在公堂上磕头和咆哮:“熊秉三假仁假义,剥夺我们穷苦人的活路!”“熊秉三让我们活不下去,我们也让熊秉三活不下去!”“县令老爷主持公道!”
公堂外,数百轿夫挑夫的家属满地打滚拍大腿嚎
哭:“我们只想活下去,就这么艰难吗?”“穷人就没有活路吗?”“熊秉三为富不仁,剥削民脂民膏!”“熊秉三,你不得好死!”
县令看着熊秉三,淡淡地道:“熊阀主有何话说?”
有何话说?
熊秉三气得浑身发抖,他最值得骄傲的就是一生没有做过一件欺压百姓的事情,如今竟然被一群人指着鼻子痛骂!
熊秉三厉声道:“谁!是谁在背后指使!”多年的官老爷的气势勃发,须发皆张。
一群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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