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冷冷地道:“那这一万大军怎么办?”
胡问静更加惊讶了:“你也是带兵打过仗的人,不知道大军行动速度有多慢?三日后这一万大军撑死前进百五十里,我再去汇合又有何难?”
贾南风恶狠狠地看着胡问静,只觉与她多说一个字就会气得吐血。
……
巨鹿城中,王弥看着探子的飞鸽传书:“……亲眼见胡问静出城数里,而后跳下御辇轻骑回城……衣衫、发型、容颜绝不会错……万余军中未见姚青锋炜千等诸将……”
王弥微笑着放下了信件,他早就猜到胡问静不会真的出兵。从战略上而言,胡问静采取休战种地虽然不是上策,但却是最稳妥的策略,在秋收之后以人口和粮草彻底的碾压各地的诸侯是阳谋,诸侯谁能抵挡?
王弥微笑着,他甚至觉得胡问静派出精锐刺杀各地诸侯也是对的,能够用刺杀的小代价干掉了各地诸侯吞并其地盘难道不是最划算的事情?只是胡问静不该被“英勇无敌”的名头遮蔽了眼睛,脑残地亲自参与刺杀,哪有当老大的亲自去刺杀敌人的道理?
王弥取过了古琴,轻轻地弹奏,悠扬的乐声在书房中回响。
胡问静声称出兵横扫天下一定是假的,只是为了掩盖她不得不继续种地的一种手段。皇帝被人围攻,九死一生逃回老巢后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的表示?胡问静派出的那一万中央军精锐只会慢悠悠地前进百十里地后安营扎寨敷衍了事。王弥算了一下距离,百十里后正好是司州最北端的城池襄国。他笑了,胡问静果然坚决执行防守为主,等待秋收后决战的策略。
王弥的手指按着琴弦,心中想着,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他与刘曜会不断地进攻司州,不求攻城略地,只求让胡问静不能好好种田,等秋天的时候胡问静就会粮尽,他与刘曜就要抓住司州各地给邯郸运粮的时间差一举占领了邯郸,击溃胡问静的主力。
王弥笑着,不用种地真是好啊,吃两脚羊真是好啊。
王弥眼神闪着光:“这就叫以战养战。”杀了胡问静的两脚羊有肉吃,身体更强壮,而胡问静的兵力越少,人口越少,粮食越少,此消彼长,很快双方的实力差距就会接近,他就可以正面与胡问静对抗了。
“王某有一万真正的精锐在,还怕了天下英雄?”
王弥低声笑着,杀气四溢。他从百姓之中挑选了最强壮的一万人组建了军队,每日训练,又想方设法补齐了刀剑,统一了服装,绝对不是刘曜等人惹得起的。
他笑着:“来人,拿酒水来,王某要痛饮一杯。”
一群侍卫急忙拿着酒水进了大堂。
王弥闻着酒香,心中想着等他杀入了洛阳之后,这宫中的御酒又是何等的美酒。
“当了皇帝之后,就不能吃两脚羊了。”王弥微微有些遗憾,至少不能公开吃,太失德望了。
第二天的早晨,王弥仍在睡梦之中,忽然有人大声地尖叫:“将军!将军!胡问静杀过来了!”
王弥陡然睁开了眼睛,厉声道:“你说什么?”
寝室外的侍卫大声地叫着:“胡问静带着三千余人杀过来了!就在城外五十里!”
王弥重重地摇头,是不是睡糊涂了,在做梦?王弥厉声呵斥道:“休要胡说八道!邯郸距离巨鹿二百里,胡问静的大军昨日一早才出城,怎么可能此刻就到了城外五十里?一日一夜前进一百五十里,胡问静的大军能飞不成!”
王弥陡然一怔,一日一夜一百五十里很难吗?司马懿八日前进一千两百里杀孟达,这每日就有一百五十里!
王弥眼中杀气暴涨:“好一个胡问静,王某中了你的奸计。原来你猜到了王某在邯郸有细作,故意假装回城,迷惑王某,其实立刻乔装改变出城急行,意图打王某一个措手不及。”
他穿着铠甲,配上了剑,大步出了寝室,对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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