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注意到文鸯笑容中的颤抖,安慰道:“你跟随朕时间不久,等久了就知道朕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杀人魔了。”
文鸯笑得更加颤抖了,姚青锋祂迷玺苏等人大笑,身上纸甲在微风中轻轻地飘动。
真定城的府衙前,有数百衣衫华丽的贵公子贵女盘膝坐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等待胡问静的接见。
有人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处,迟迟不见胡问静的踪影,心中很是不耐,低声道:“这胡问静的架子真是好大。”好些人轻轻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了不屑和受辱后的愤怒。他们都是冀州门阀中人,有悠久而高贵的血统,才华过人,有经天纬地之能,又心性高洁,根本不在意世间的功名利禄,若不是为了大局,他们至于坐在地上受辱吗?
有人低声道:“大师尚且席地而坐,何况我们?”众人看看领头的和尚,心中佩服,低声道:“是,大师尚且荣辱不惊,我等又有何可以抱怨的?只要能够建立世上佛国,我等坐在地上又有何妨?”
众人深情坚毅,有人咬牙苦撑,盘膝久坐意外的难受,屁股竟然又冷又疼,弯曲的膝盖也有些受不了,身体免不了东倒西歪,早知道就放个垫子长跪了。有人淡定极了,谁是真佛门子弟真心信仰佛教,谁是趋炎附势,在盘膝而坐中暴露无遗,真佛教信徒谁不是每日盘膝念经几个时辰的,怎么可能觉得难受。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响,胡问静终于来了。
数百人精神一齐大振,人人欢喜:“该死地,老子的腰都要断了!”众人瞬间坐得笔挺,神情肃穆,眼观鼻鼻观心,法相庄严。数百人身上散发出金黄色的佛光,料想胡问静见了他们定然会大吃一惊,这些高僧和信徒何以浑身上下都有着悲天悯人的佛光。
胡问静到了府衙前,看都不看数百个年轻男女,跳下了马,走向府衙之内。
数百个年轻男女死死地盯着胡问静,你眼睛瞎了啊,看不见这里几百人整整齐齐气势逼人的坐着,好歹问一句啊。
数百个年轻男女心中一动,瞬间就懂了,胡问静怎么会看不见他们,只是故意装腔作势,假装看不见他们,以此得到主动权而已。众人一齐看向领头的大师,遇到胡问静这种人只能屈辱了大师,主动开口与胡问静沟通了。
那大师微微一笑,看着胡问静走向了府衙,坚决不开口,这个关键时刻就像是小贩和顾客的博弈,顾客说不还价我就走了,小贩若是忍不住说好好好,不要走,那么顾客肯定要继续还价,若是小贩坚持住不开口,那么顾客就会老老实实的回来原价购买。
那大师眼观鼻,鼻观心,口中轻轻念经:“若是与我佛有缘,自然会再会。”数百个年轻男女懂了,今日凭白坐了一整日,倒霉!
眼看胡问静大步进了府衙,身后跟随的诸位将领鱼贯而入,不时有人惊讶地看着坐在府衙前的数百个年轻男女,众人急忙一齐口念真经,浩瀚的佛法在真言中远远地传了出去。众人个个很有自信,用不了多久胡问静就会召见他们的。
太阳不断地偏西,天色由明亮转为昏黄,数百个年轻男女之内好些人慌了,低声道:“大师,胡问静不肯见我们,是不是今日且回去?”
大师笑了:“贫僧见胡问静是为了这大地上的无数百姓,是为了我佛的佛法,是为了普度众生,莫说胡问静今日不见我,就是胡问静今年不见我,贫僧也绝不会退却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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