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登高一呼,扬州百姓会听你的?”
司马越平静地道:“做梦。”
“东吴之地落入大缙之手不过数年,朝廷号称恩威并施管理地方,然后东吴的人口不断地被迁移充实到中原,东吴的顶级豪门尽数成了草根,陆机说自己是门阀子弟都被洛阳的权贵耻笑,东吴有个P的门阀?东吴对我司马家是民也怨,官也怨,士也怨,农也怨,无人不怨。若不是东吴对我司马家毫无忠心,能够一月之内就破了?一个月纵然是走一遍东吴大地都不够。”
“如此东吴民心,南阳王皇侄能登高一呼?”
司马柬依然微笑着,当然不能,不然他会傻乎乎地在徐州与司马模死磕?
司马越看着王衍和司马柬,平静地道:“我等三人原本就是苟延残喘,只盼胡问静内部出了变故,或者胡人突然大发神威击杀了胡问静,可是胡问静如今要不顾一切倾尽全力扫荡我等,我等哪里有还手之力?胡问静命令我等在此恭候特使大驾,我等三人就老老实实地来了……”
司马越没有说下去,司马柬和王衍盯着案几不言语。“命令”、“恭候特使大驾”、“老老实实来了”等等词语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处境和真实态度。若不是心里很清楚胡问静足够灭了他们,他们为什么不是霸气十足的呵斥胡问静,“你要会面就会面?老子不去!”
司马柬、王衍
、司马越三人老老实实地到聊城与胡问静的特使会面就表明了三人愿意臣服的态度,重点只是投降的代价合不合适而已。
王衍沉默半晌,抛弃一切虚张声势和面子,真诚地问道:“胡问静杀我等轻而易举,为何要放我等一条生路?”在王敦战死的时候王衍还在痛骂王敦是个废物,若是由他亲自出马一定可以击溃胡问静,但是等大名鼎鼎的殷浩以最丑陋的姿态落下帷幕,王衍瞬间就清醒了,他很清楚殷浩的玄学与他的水平在一个层次,可能殷浩强一些,可能他强一些,差距也就一根头发丝,殷浩的品德更是无可挑剔,蔑视功名利禄,跑到山里做野人,如此品德绝对甩王衍一条街。但就是这个王衍暗暗警惕的第一对手被胡问静轻易击杀,王衍哪里还敢有自信面对胡问静?他已经搞不明白什么是打仗了,怎么与大缙朝鼓吹的儒将道德越高学术越精通战斗力越强完全相反?
王衍与王家子弟认真地讨论过了,若是胡问静大军杀到,只怕琅琊王氏顶多支撑几个月(尽管在王衍看来这“几个月”的判断依然充满了水分),胡问静可能不会需要付出多少伤亡就能攻占琅琊王氏所有的地盘。
胡问静会心疼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伤亡而不敢打仗,宁可与他们和谈?
王衍绝不相信,他继续问道:“胡问静放过我等就为了利用我等杀胡人?胡问静手中有大将无数,难道就不能用大将灭胡人?而且胡问静到底到底到底为什么要杀光胡人?”
王衍一直没搞明白胡问静为什么摆出一副与胡人不同戴天的模样,胡问静的祖先绝对不是胡人杀的,所以胡问静与胡人没有私仇,胡人也没有如何冒犯胡问静,胡问静至于要杀光所有胡人吗?王衍很是不理解胡问静的思路,胡人也是人,率土之滨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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