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阀中人的生活也没有百姓以为得丰富多彩,同样乏善可陈。
贾南风淡淡地道:“门阀中人的娱乐在十八岁以前就结束了。”
门阀中人有什么娱乐?最经典的就是写诗、画画、打猎、郊游。
可是这四个项目其实很容易就玩腻了。尤其是写诗和画画,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最热衷写诗和画画了,为赋新词强说愁,可是从十一二岁一口气写到了十八岁,若不是真的绝世才子,能有个P的新东西写出来的?曹操有才华吧,喜欢设宴表演新的歌赋了吧,可有看见荀彧荀攸郭嘉贾诩程昱与他应和的?荀勖荀攸之流在少年时期就写得要吐了,谁有心思继续写?何况治理国家才是才华,写诗词能治理国家吗?也就只有出身低,偏偏又有满腹才华的曹操喜欢写诗词了,换个人在酒宴中歌以咏志早就被人喷成狗了。
这打猎和郊游也是如此。城外就这么点地方,天天去,去了十来年也厌倦透了。曹操有与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张辽天天打猎吗?为了政治活动打猎是无奈,没事谁折腾自己。
豪门大阀中人的娱乐是极其乏味和无聊的,不然简简单单地投壶游戏怎么会成了经久不衰的游戏,每一个参与游戏的人仿佛智商都比不上八岁的孩子,还不是因为娱乐项目少得可怜,有得玩就不要挑了。
这看戏也是如此。
看着戏班子多,其实也就只有几部老掉牙的戏曲而已,不是公子佳人,就是合家欢,从小听到大,老老少少都会唱几句,百十年都没出过新戏。
贾南风看到胡问静古怪地看着她,知道胡问静不信,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明明有大才,却愿意写下九流的玩意儿?有才华就该走仕途,次一级也要做学问,哪有写小黄文写戏本子作践自己的道理。”
贾南风微笑着,认真地道:“以《张悦儿》的独特唱词,哪怕天天看,我也能看一个月。”
好些官员点头,戏本子就这么几个,他们从小看到大,哪一个戏本子不是看了十几二十遍了,好不容易有一部新戏,而且剧情的走向也与以往的爱情戏、阖家团圆戏有巨大的区别,新鲜感还是蛮高的。
胡问静诡异地看着贾南风,认真地道:“朕知道啊,朕当然知道这年头缺乏戏曲,缺乏娱乐。”她在荆州就为百姓安排过缓解压力的娱乐活动啊,早就将这个时代的娱乐查得清清楚楚了。
“朕说只有三五个月的时间,不是指戏曲的淘汰。”
胡问静道:“戏班有限,几个县才有一个戏班,每个农庄一个月也才轮上了一次,三五个月后百姓不过看了三五次,唱腔都没学全呢,朕丝毫不担心百姓看腻了《张悦儿》。”
她苦笑着:“朕担心的是忆苦思甜。”
忆苦思甜是稳定人心,巩固集体农庄合法化和权威化的超级利器,胡问静要求各地必须每十天举行一次,三五个月后各地的忆苦思甜已经举办了九次到十五次,哪有这么多东西可以忆苦思甜的?只怕各地的百姓已经将心中的“苦”反复地拿出来炒冷饭,什么时候掉眼泪,什么时候嚎啕大哭都公式化模式化了,这忆苦思甜就会从稳定人心走向□□,反而增加百姓的厌恶,连累之前的所有成果。
“朕必须在三个月内搞定新剧本。”胡问静用力拍案几。此新剧本是特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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