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荒凉,城池能有几许,又有几多城墙?胡人作乱都能打下的城池,何须回回炮?”
“雍州有雄关扼守要隘,回回炮倒是足以破关入关中,可是各处雄关皆是山路,回回炮如何运输?若是关中出一支骑兵攻打我军,如何保住回回炮?”
“荆州泥土高墙无数,一道又是一道,这回回炮又能打破几道?”
夏霖悠然道:“这军国利器对我蜀地而言其实是没用的。”
司马冏苦笑,知道夏霖给他面子,用回回炮出蜀进攻胡问静?他压根没这个胆子,而回回炮之类的武器根本不适合防守。
夏霖见司马冏听懂了她的意思,松了口气,宜都王殿下不是蠢货,那就太好了。她继续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军为何要与胡问静在军事上敌对?以微臣之见,益州梁州宁州地势险要,当以守为攻,放弃军事上与胡问静的敌对,而采取更高层次的战争。”
司马冏一怔,问道:“敢问其详。”
夏霖在这些时日来早已反复琢磨透了,微笑道:“货币战争。”她看着茫然的司马冏,心中的得意从身体中洋溢而出。
“天下钱粮有限,一钱对应一物,钱币增加,则货物价高,钱币减少,则货物价低。”
司马冏微微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超发货币就是导致物价暴涨。
夏霖道:“若是我益州取尽天下钱币,天下钱荒,布帛、粮价可会低贱?”
司马冏点头,好像应该是这样。
夏霖继续道:“若是我益州而后收尽天下粮食、布帛,又会如何?”
司马冏微微有些懂了,心跳得厉害,道:“若是我益州收尽天下粮食、布帛,当然是天下缺粮缺衣,哀鸿遍地,民不聊生,唯有我益州丰衣足食。”
夏霖用力点头:“对!若是天下尽皆缺粮,而唯有我巴蜀粮食堆积如山,天下人岂能不主动杀了胡问静,奉殿下为主?”
司马冏微微有些摇晃,不动一兵一卒就能逼反了天下百姓,杀了胡问静?他定了定神,认真地道:“这有些太理想化了,胡问静不是仁慈的人,天下谁缺粮食也不会让军队缺了粮食,只要军队有粮食,天下人谁能造反?”
夏霖点头道:“是啊,胡问静可是会吃人的,哪里会在乎百姓的死活?”
司马冏脸色一白,重重点头。
夏霖继续道:“是啊,这天下百姓造反,诛杀叛逆胡问静的局面太过理想了,多半做不到,不过,我们可以退而就其次。”
夏霖微笑着,司马冏没有单纯的因为几句好话大话空话套话就得意忘形也在她的估计之内,几句轻飘飘地道德言语就能糊弄住的司马家的王侯都在天下纷乱之中被砍下了脑袋了,剩下的人以前不管多纨绔,都会迅速的认识到“道德必胜大法”就是狗屎。
夏霖道:“若是殿下可以尽数收购天下粮食布帛,百姓穷苦,饥寒交迫,而殿下登高一呼,愿意为入蜀的百姓提供粮食、衣衫,天下百姓会不会大肆入蜀?若是巴蜀之地得天下半数百姓,胡问静得天下之八(九)又如何?不过是十室九空,百里之内渺无人烟而已。”
司马冏重重地点头,蜀地人口少,自然打不过中原,若是蜀地人口与中原相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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