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铺掌柜镇定无比:“你们以为没有王法吗?谁敢抢粮,我立刻报官抓了你们!”无数百姓怒目粮铺掌柜,就是不敢动手抢夺粮食,胡问静没有兵临城下,成都城内官兵无数,家中没有立马就要饿死,为什么要为了一点粮食吃了官司?
另一条街上的豪宅内,几个衣衫华丽的人紧紧地皱着眉头,案几上的酒菜香气扑鼻,可是谁都没有心情尝一口。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众人,终于第一个开口说话:“决不能让胡问静得了蜀地,否则你我死无葬生之地。”
其余门阀中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句话绝对是废话中的废话,谁不知道胡问静对门阀子弟极其不友好,几百年历史的豪门大阀的子弟落在胡问静的手中最好的下场就是去集体农庄种地教书,稍敢反抗,人头就会出现在京观的顶部。
那胖胖的中年男子眼神坚定无比:“在下知道各位阀主都隐藏着死士,少则数十,多则上千,这是各个门阀最后的底气。在下希望各阀主将这些死士都交出来,汇聚成一军,守住蜀地各个要隘。”
一群门阀阀主缓缓点头,这个时候再不交出手中的精锐守住蜀地,一旦胡问静杀进来大家都完蛋。
一个门阀阀主厉声道:“阴平关的守将是我高阀中人,一定会死守阴平。”另一个门阀阀主道:“白水关的杨将军与我是姻亲,我有多个子弟在白水关,虽不能说白水关万无一失,但是胡问静和马隆想要破白水关必须留下几千条性命。”
一个阀主慢慢地道:“入川的道路只有这么几条,司马冏在剑阁、江油、阴平、汉中等地都有重兵,胡问静想要杀入蜀地未必会如愿以偿。”一群门阀子弟微笑点头,当年若不是邓艾冒险出奇兵从阴平走小路绕过剑阁杀入江油,这钟会的大军多半就在剑阁外老实吃灰,然后灰溜溜地粮尽退兵。如今司马冏守住了这几条要道,胡问静哪里进的来。
一个阀主笑道:“守关最重要的是粮食和士气,我等门阀可以抛弃成见,摒弃门阀之见,不论那些关卡上的守将是其他门阀之人还是司马冏之人,我等门阀都要就近送粮送药送兵,如此关卡之上士气冲天,胡问静不能轻易入蜀也。”
一群阀主捋须点头:“正是!”这个时候再考虑张家的粮食不能支援李家,或者赵家的人与王家有些嫌隙,只肯支援亲友,那也太不顾全大局了。
几人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好像胡问静未必就能灭蜀,大家何必吓得酒菜都不敢吃呢?有人开始夹菜吃酒,可更多的人冷冷地看着这几人,依然神情肃穆。
那胖胖的中年男子皱眉道:“只要我等联手,守住蜀地必矣,诸位何以忧愁?”
一个蓝色腰带的老者打量着那胖胖的中年男子,以及其余一脸笑容吃酒吃菜的门阀中人,淡淡地道:“你们不念蜀地门阀的交情投靠了司马冏,这是人各有志,你们想要发家致富更上层楼又有什么错了。你们为司马冏安稳门阀也是应该的,吃司马冏的拿司马冏的,总要为司马冏做事。可是老夫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可以蠢到这个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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