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等人几日几夜都不曾睡觉了。
胡问静看着长街上的尸体和鲜血,道:“这里的位置其实不错,田地很肥沃啊,这城池建得也不错,留下两万人在此生活。”文鸯和一群人听着“生活”,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没有把这里当做军事要塞,只想利用这里的耕地了,军中大可以留下一些体弱或伤残的人。
胡问静淡淡地道:“以为朕想要在这里修养生息?你们猜错了。这个城池的战略价值比你们想得大多了。”
她带着众人上了城墙之上,眺望四周茫茫的草原,道:“这里一直不是我华夏传统土地,但是如今有了一座城池,有了耕地,有汉人在此种地为生,不用三十年,这里就是我汉人的地盘,越来越多的城池将会建立起来,阡陌相通,鸡犬相闻。”
胡问静挥手:“朕知道草原之中适合耕种的地方少之又少,汉人更喜欢待在适合耕种的中原,但是朕不管,朕要把人口逐渐迁移到这里,朕要把这里变成第二个中原腹地,朕要蚕食这茫茫的草原。”
文鸯低声道:“陛下为华夏开疆拓土自然是好事,只是草原中的胡人数不胜数,这蚕食之计只怕耗时良久。”
胡问静笑了:“老文啊,你不如直说中原空虚,战火连天之下,我大楚此刻不知道有没有两千万人,上好的中原的田地都没人种植,蚕食草原是不是太激进了。”
文鸯坚决否认:“微臣没说,只是陛下说得,不要诬陷微臣。”
胡问静微笑:“老文啊,你会下围棋吗?”
文鸯小心地道:“略通一二。”
胡问静道:“天下如棋,所谓金角银边草肚皮,朕为什么要将重心放在草肚皮上?朕要将重心放在金角银边上。”文鸯看着胡问静,陛下你年纪轻轻怎么就疯了?
胡问静笑道:“朕上一次没有解释清楚朕的战略,结果差点坑死了自己,这次朕会详详细细地说清楚。”
文鸯重重点头,胡问静狗屎一般的“金角银边草肚皮”必须解释清楚,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胡问静道:“我华夏文明的重心一直在中原,每逢中原强大,则四处扩张,能够阻挡我华夏文明扩张的唯有难以逾越的地理和气候。比如东面南面的大海和瘟疫,西面的高原和崇山,北面的荒漠和寒冷。”
“这西面,东面,南面已经是我华夏的天然屏障,根本不担心有人打过来,我华夏人过不去的地方,外族也过不来。”
文鸯道:“陛下已经突破了大海。”
胡问静笑了笑,道:“其实还没有,朕只是取了个巧,沿着海岸线航行,远远达不到真正进入大海的程度。”
“但你说得对,这科技在缓缓地发展,朕能够从大海之上占领其他国家,其他国家也会从大海上占领我华夏。所以朕提前一步布局大海。”
“这华夏的北面却不同,阻隔我华夏人进入北面的草原和荒漠的原因是两个,第一个是不适合耕种,第二个是气候寒冷。”
“所以我华夏人历朝历代一直是北守南攻,宁可与瘟疫斗争,也不愿意去北面。”
胡问静笑着:“不能种地的地方夺下来也守不住,迁移百姓也无法生存。”
文鸯点头,不觉得历朝历代错了,守地首先要“守人”,人口无法守住的地方根本无法“守地”。
胡问静认真地道:“所以,我华夏但凡有外地入侵必然来自北面。”她没有提千余年后有敌从海面而来,这太遥远了,说出来文鸯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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