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
……
数日后,李侍郎的夫人带了娘家的人以及数车重礼登门感谢贾南风,虽然几个子弟还没有回京城,但是捞人的公文已经在路上了,几个子弟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李侍郎的夫人拼命地夸奖贾南风有义气:“若不是南风姐姐记着旧情,我娘家的子弟只怕要死在了竹州了。”她愤怒又带着鄙夷:“若是靠我那没心没肺的郎君,我娘家子弟的尸骨都找不回来。”
贾南风微笑道:“李侍郎有自己的难处。”
李侍郎的夫人才不在意什么难处不难处,身为侍郎竟然救不了几个人,不是废物就是没心肝。她骂了半天,话锋一转,道:“南风姐姐,其实还有一些人也想找你帮忙……”
贾南风愕然,脱口而出道:“竟然有这么多官员子弟脑子不清醒?”
……
平州,辽东西安平。
北风呼啸,大雪漫天。
一支大楚巡逻士卒踩在齐膝深的大雪中艰难前进。平州的鲜卑胡人都被赶走了不假,但是没了鲜卑胡人,还有高句丽胡人,还有其他各个胡人部落,这平州依然不安生,尤其是辽东的西安平,这几乎是顶着高句丽的前线了,若是不小心在意一些,高句丽胡人就杀了过来。
众人检查了边境几处重要地方,没看到有高句丽人进入的痕迹,这才放心地往回走,心中也轻松了些,有说有笑了。
有士卒唱着戏曲:“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年来到……”一群士卒的脸上又是马上就要过年的欢喜,又是对身处冰天雪地的哨所的委屈。
有士卒低声骂着:“老子上辈子倒了什么大霉,竟然要守边关!”
士卒头目回头道:“少抱怨,老实做事。”顿了顿,又道:“你以为你是最惨的?你不过是在这里挨冻而已,回家就不挨冻了?你在这西安平吃野菜粥野菜馒头就嫌弃了?你可知道其他边关哨所是如何的?老子告诉你,其他哨所才是惨呢!”
“有的哨所在高山之上,别说野菜粥了,水都没有一滴,想要喝水要走几十里的山路下山去背,哨所里每个人每天都是数着水滴过日子的,别说洗脸了,就是喝水都有规定只能喝几滴,遇到下雨下雪第一反应就是拿盆子接水,然后跑到大雨下洗脸洗澡。”
“有的哨所在荒漠之中,终年不见人影,一年之中顶多两个月有补给,其余时候都靠自己从泥土里挖蚯蚓,种菜。”
“有的哨所就在长城,长城好吧?每天呆在哨所里看远方有没有烽烟示警,哨所里的吃食饮水都要从几十里外运,想要自己个儿种地都做不到。”
“有的哨所一共只有两个人,一年下来话都不会说了,能见到活人就咧嘴笑。”
“有的哨所人死了都没人知道,要等第二年补给的时候见了白骨才知道人死了。”
“可是他们不曾抱怨,坚定地守卫着大楚的和平!”
那士卒头目道:“与他们比,西安平的哨所算是舒服了,几十里外就有人烟,除了冬天冷一点,平时自己个儿种地种菜也不缺野菜粥。与他们相比,我们这点苦都受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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