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向前,杀了多少畏缩不前的士卒?难道老夫老了就要像个懦夫一样躺在温柔乡中?老夫不愿意。老夫不许别人后退,老夫同样不会后退。老夫只要一日没死,老夫就要一直向前。”
马隆笑道:“向前!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战死!”
胡问静微微摇头,这就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是她小觑了马隆。她认真地道:“老马,你可别死在岗位上啊。”马隆大笑:“其实老夫不怎么在意。”他斜眼看胡问静,道:“老夫以此为荣!”
胡问静苦笑:“你为大楚开疆拓土夺取西域,功莫大焉。朕任命你为后将军,统领新州、凉州军事,凉州牧。”
马隆微笑,很公平,他平静地行礼道:“是。”
胡问静转头看一直站在一边不出声的宁白自言和陈酿,道:“朕已经下令覃文静赶来新州,朕要新州有大量的农田,朕要新州成为大楚的州郡。”
宁白自言和陈酿点头。马隆笑了笑,心中毫无酸楚之意,老年人该退休,年轻人该上位,这是天道循环。而且这新州的建设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两个年轻人想要啃下这块硬骨头只怕要竭尽全力。
……
高昌城外的一角。
数百个百姓看着一群士卒手中的锄头和犁,有人兴奋极了:“这就是汉人种地的东西?”有人大哭:“我以后就是农民了!”
另一个角落,一群新州百姓认真地听着大楚士卒的言语:“……草径要尽数铲断,不能有一颗杂草存在……”
有人高高地举手,问道:“这些草都是上好的牧草,真的要铲断了?那多可惜啊。”不等大楚士卒说话,其余新州百姓哄笑道:“我们以后是农民了,又不放牧了,要牧草有什么用?”“对,我们以后是高贵的农民了,谁要放牧!”一群新州百姓对种地毫不排斥,欢迎极了,种地多好啊,收成稳定,不用担心狼群,不用到处游走。
另一个角落,一群新州百姓正在砍伐树木或堆积泥土,制作土墙,搭建房屋。
有人看着木头房子和土墙,泪水都下来了:“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可以住到这么好的房子里。”四周的人看着粗糙的土墙和木头房子,同样幸福无比。有人叫道:“我早说投靠大楚做农民好了!瞧这房子多厚实,帐篷能够与木头和土墙比吗?在这房子里我还可以生火!在最寒冷的时候我都可以躲在温暖的房子里,再也不用担心晚上睡觉被冻死!”
一群人用力点头,在西域的草原上当牧民简直是赌命,冬天出门撒尿都会冻成冰棍,一夜寒风呼啸,帐篷外的牛羊骏马尽数冻死,而帐篷内同样没有活人,能够活过冬天看到春天的太阳,无数牧民跪在地上虔诚的感谢神灵留了自己的小命。
高昌城外无数的房屋建立起来,一块块草原成了田地,无数新州百姓欢喜地操作着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农具,哪怕手中很快出了水泡。
一条河流边,至少一万人奋力地清理河道,修建堤坝,引渠浇灌田地。
数百人大声喊着口号:“一、二,一、二!用力拉!”
一个巨大的水车终于立了起来,无数人盯着那水车,看到水车静止不动,然后缓缓地开始转动,河中的水被浇灌到了岸上的沟渠之中。
无数人大声地欢呼:“万岁!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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