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钻入厚厚的衣衫之中,贾南风浑身发抖。
小问竹盯着贾南风,招呼身边的宫女道:“快拿火盆来!”然后裹紧了皮袄,这身衣服可暖和了。
胡问静看着贾南风,笑道:“为什么有萧规曹随?为什么每个王朝除了天子的姓不同,其余却几乎雷同?为什么大家都用儒家治理国家?为什么老是有人说‘祖宗家法’,‘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真的只是因为这些人老朽,是腐儒?”
贾南风用力摇头,心中混乱极了,她对那些口口声声“祖宗家法不能违背”的人的态度从盲从,到认为祖宗家法就是高贵的神圣的,就该不能违背,到鄙夷,若是什么都不能变化,世界如何前进?所有人的祖宗都是钻木取火的原始人,是不是大家就不该有房子有炉子有床有被子?但今天听胡问静的言语,这口口声声“祖宗家法不能违背”的人中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腐儒废物之外,还有百分之一的别有深意的人?
胡问静笑道:“做以前做过的事情,走以前走过的道路,按照以前的治理国家的办法治理国家,其实只是因为不想出现变数。”
“人类的历史就是不断地重复,如今出现的事情千年前都出现过。大水,大旱,大寒,地震,民办,动乱……千年前的王朝都经历过,只要两个王朝其余地方都雷同,那么大可以照方抓药,虽然总有些小区别,但是事情的变化就在可以预料的范围之内。黄河泛滥,派人去赈灾,会产生的变化就是可以控制和预料的,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赈灾的官员贪腐,百姓造反。王朝的统治者就可以轻易地根据以往的经验回避各种弊端。”
“这就是‘治国经验’,其实就是抄袭。”
“可若是不以儒为统治根基,或者推翻了朝廷、官员、门阀或地主、百姓的管理链,百姓不在为了有几亩田地传家而努力,这朝政又该如何?又该怎么处理?处理的方式会不会产生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
胡问静盯着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贾南风,道:“所以,大楚朝为什么盗匪横生,贪腐遍地?朕为什么明明知道会发生,却早早地去了边疆?”
贾南风颤抖着道:“你想钓的鱼是满朝官员?”
胡问静纠正道:“不是钓鱼,是考核。”
“大楚朝
与以前的王朝看似相同,都是皇帝大臣百姓,其实本质几乎没有一样的东西。”
“大楚朝不以儒为核心;大楚朝的阶级体系中消失了地主一层;大楚朝的经济是外向型的;大楚朝的生产力打破了以前朝代的天花板,若是朕搞出了化肥,大楚朝一千年内都不会缺少粮食;其余王朝的社会制度的核心诉求是稳定,而不是效率,大楚朝到目前为止一直追求效率。大楚朝的本质与其他王朝完全不同,出现的问题就完全不同,没有历史书中的经验教训可以抄袭。”
“大楚朝的官员到底是真的有才华,有脑子,会思考不同的情况,敢于承担责任,还是盛名难符,所谓的能干、贤达只是因为多看了几本历史书,比别人知道怎么萧规曹随?朕很想知道。”
贾南风浑身发冷,想着最近朝廷的动态,几人通过了考核,几人已经被打上了庸才的标签?
胡问静认真地道:“没有这么严重。朕只是想要找出真正的人才,能够打破旧的框架的人都是超级人才,胜胡某百倍,这种人才胡某自然是将他捧在手掌心。若是对新的事务感到难以接受和茫然,那也不过是与胡某才智相同而已。胡某嫌弃任何人都不会嫌弃自己,怎么会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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