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老板姜某找到村民杨某索要拖欠了数年的欠款六百九十文,杨某拒不还钱,这笔钱是他和自己堂弟一起借的,不应该找他一个人还,钱是堂弟花的,要找就找堂弟还。姜某不依,去衙门报官,县衙中其余官吏俱外出,唯有赵林在。经过调解,双方达成协议,由杨某的姐夫给姜某打了一张欠条,并答应次日一定归还。杨某回家后将此事告诉了父母,言说被赵林强迫还钱写欠条,还说赵林打了他。”
白絮点头,又微微皱眉,这赵林这么愚蠢,竟然在县衙打百姓?当地的县令在哪里?
“当晚,杨父纠集家中数人冲到姜某处索要欠条,不愿意还钱,姜某反对,以为姜家是吃素的?”
“杨家遂纠集了二十余人,手拿刀、棒,寻到衙门‘修理’赵林。班头唯恐赵林冲动暴躁,夺下赵林腰间佩刀,并叫赵林离开衙门躲避。杨家未能找到赵林,扬言次日再来。”
白絮张大了嘴,只怕不是年轻衙役杀班头案,会是什么案子?有种不祥的感觉飞快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荀勖微微叹气,白絮,周渝,以及荆州系大部分官员都是好孩子,可是不是好人就能做好事情的。
胡问静继续道:“次日上午,杨某召集亲戚和儿女亲家共十一人,包括数名妇女,一齐赶到衙门向赵林索要欠条,并指责赵林打了杨树兵。面对杨家指责,赵林当场否认,他是按照规矩做事,有不满可以找班头县尉县令反映,并将骂得最凶的老年妇女杨母推出办公室,杨某之妻身怀有孕,见婆婆被推搡,冲上去和赵厮打,一拳打到赵林脸部。”
“赵林见是孕妇,不敢还手。不料杨母用衣服包起石头击打赵林的头部和脸部。”
“其时,杨家几个男人都站在一旁喝骂,静等赵林还手,而后自然可以一拥而上。”
“赵林还算有些机灵,在衙门之内不敢动手,只是躲闪。杨家的男人们忍耐不住,终于一拥而上暴打赵林。”
“赵林的脸、耳、颈等部位均被杨家人抓伤、打伤,牙齿被杨母打落数颗,脸上全是血痕。”
“县衙内主簿、班头等官吏劝解,杨家众人遂罢休,喝骂着离开。”
白絮浑身冰凉,越来越向她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而后……”胡问静看着四周的官员,有官员神情淡漠,有官员微微叹息,有官员满脸怒容,有官员盯着白絮,她继续道:“……赵林从县衙内取一槊,纵马而出,杀杨父杨母等九人,重伤二人。”
白絮一颤,果然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其中杨某怀孕之妻中枪后一时没死,赵林举槊重击其头部,脑浆迸裂。”
“杨某之姐见杨母被杀,抱尸痛哭。赵林对其连捅数槊,其夫呆立当场,被赵林一槊贯胸而死。”
“杨某妻妹携五岁幼女听到惨叫声不知所以,被赵林追上斩杀。赵林对其幼女不曾下手,任其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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