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认真地道:“可是,不管是谁一看就知道你不像你姐姐……”她拖长了声音,道:“……因为你在最重要的一点上一点都不像你姐姐。”
胡问竹急了:“哪里?哪里?哪里?”司马女彦也盯着娘亲看,明明问竹姐姐好像问静姐姐啊。
贾南风杀心四起,从地狱深处凝聚了几百年的史上最黑暗最残忍最暴戾的气息陡然笼住了胡问竹,她轻轻地道:“衣服啊。”
贾南风盯着胡问竹,指着她身上华丽的绫罗绸缎,道:“你姐姐什么时候穿过这些衣服了?”胡问竹睁大了眼睛,用力地点头:“对!我姐姐只有两套衣服,一套灰衣服,一套龙袍。”司马女彦瞅瞅胡问竹身上的衣服,用力点头:“问静姐姐没有漂亮衣服的。”
贾南风看着单纯的胡问竹,宛如看着掉入陷阱的小兔子,杀气将她牢牢锁定,再也不怕她逃离,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又指着胡问竹头发上金灿灿的首饰,手腕上碧绿的玉镯,腰间金丝银丝缠绕的腰带,以及那镶嵌着宝石的剑鞘,道:“你姐姐又什么时候有过这些了?”
胡问竹用力点头:“对,我姐姐没有这些首饰。”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姐姐佩戴首饰。
贾南风看着胡问竹,柔声道:“所以啊,你其他东西学得再像也没用,你的衣服太不像是胡问静的妹妹了。”
胡问竹用力点头,只觉自己忽视了最重要的东西,实在是太粗心了,她嗷嗷叫着:“我要穿灰衣服,我不要首饰了!”
贾南风轻轻一拂长袖,华丽的长长的衣袖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又“嘭”的一声响,傲然而去。她看着阴沉的天空只觉阳光万道,感受着寒风却觉得如春风和煦,以为贾某打不过你就只能忍着?错了!贾某杀人不见血的,现在已经将你利剑穿心了,哈哈哈哈!
“来人,今晚加只鸡。”她大声地下令,心中充满了愉悦。
……
御书房。
“这过河只怕是个巨大的难题。”去泰和一群道门中人看着地图汗流浃背。这张地图是大楚朝花了多年的时间重新绘制的,什么比例尺,什么地形地貌,什么水深水速,尽数都在地图之中,人类历史上就没有出现过更详细的地图。道门中人绘制地图的时候曾经充满了骄傲,但此刻看着地图只盼当时画错了,为什么北方有这么多的河流?为什么河流有这么宽大?沉重的火车如何渡河?枕木和铁轨架在何处?小河还能建个坚硬的石拱桥,这水流湍急的大河如何度过?
一群道门中人只觉“建造铁路”只有四个字而已,但是实际执行只怕十几年都搞不定。
去泰深深地呼吸,什么“向西还是向北建造铁路”的争论果然在胡问静的心中早有定论,必须是先向北。不论是向哪个方向建造铁路都会遇到跨越河流以及其他各种地质问题,若是调动人力物力方便的中原地区都搞不定,去缺少人力物力的凉州新州建造铁路岂不是坑死了朝廷?
他眼角看到了有一个灰衣人走近了御书房,心中一惊,陛下怎么从外面进来?转头睁大眼睛一看,这才看清那灰衣人是长公主殿下。他仔细地看,却见长公主殿下穿着一身陈旧的灰衣,头发上没有一根发衩,手上的镯子也没了,腰间更是换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剑,真是像极了胡问静没穿龙袍时候的模样。
胡问竹注意到了去泰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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