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渡用长柄勺子搅着粥,带着笑意:“醒了?”
小满点点头,柔顺的长发垂落在肩上和后背, 带点儿浅栗色的发丝看着格外温软。
他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
“阿姨早上接到电话,要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就让她先去酒店那边办公了。哥哥陪着你?,没问题吧。”
“当然?。”小满回答。
“那去洗脸刷牙, 洗完吃早餐。”
小满点点头,自己慢悠悠地去洗手间。
她的手术是微创, 进行得?格外顺利,所?以很快就可以下床走动。医生说,她修养一两周就可以出院。
姗姗这几天几乎每节课下课都会打电话过来,从?早打到晚。因为她在学校里,小满还能听见其?他同学向她问好的声音。
洗漱完出来时,红枣粥已?经被放在餐桌。
她捏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吃。
望渡看着小满, 发现她浅栗色的头发被清晨的光线染成淡淡的金色。
和她小时候营养不够时发梢的颜色一样。
他忽而就想起, 她被他带着长大的那些年。
作为一个天生就很顾及别人心情?的小孩儿, 她每次吃他做的东西时,神情?都格外认真。
可望渡一开始的手艺并不好, 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经过他的手,米饭会变成半生半熟的米饭刺身,盐的存在感会过强,蔬菜有时候会烧焦。
端上桌的时候,望渡表情?淡定,但其?实心虚地开始打预防针:“可能盐有一点点多。”
小满把菜夹进碗里,吃的时候一愣,而后又?缓过来,慢慢吃掉。
望渡看她吃得?还不错,就也试了几筷子,菜一入口,他面色一凝:“不行,还是别吃了,很难吃,太咸了。”
年幼的小满总是硬着头皮把他做的东西往嘴里塞,两颊塞得?像只仓鼠,而后很真诚说:“没有难吃呀哥哥,我?就喜欢盐多一点儿的菜。”
可表情?明明像是在渡劫。
想到这里,望渡眉梢不自觉带上笑意。
病床上把粥喝到一半的小满抬头看见,疑惑地问:“怎么啦哥哥?”
望渡轻咳一声,假装低头看书,自然?地回答:“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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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多的时候,秦洋到医院门口,打电话叫望渡去接。
等人到了以后,大包小包往桌子上放,都是给小满带的东西。
看到小满没事儿后,秦洋忍不住直接上手揉她的头发:“担心死你?二哥了,我?考完试去了趟老家,回来以后就往这边赶,谁知道最近高考完票那么难抢,晚买了一天票就只剩下绿皮火车,我?坐了一天一夜来的。”
“感动吗小满?”
“感动!”
望渡不动声色地把秦洋手挡开,蹙眉:“能不能轻点儿,头发都给她弄乱了。还有,二哥什么鬼?”
秦洋:“你?是大哥,我?是二哥,有问题吗?而且你?平时不也老上手……好久没看到小满,我?也摸摸怎么了……这要不是关心她,我?能坐绿皮火车来?”
“……”望渡,“行了,赶紧坐下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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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在医院住了十天,做完一系列的身体检查后办理出院。
她原以为已?经可以回梧城,可黄喜芸不放心,带她在江城的一家家庭酒店住了下来,说要再过一个月完全复查好了再走。
望渡不方便和她们一起在江城长住,在她出院那天也回了梧城。
他回去之后,给小满把她的一部分书寄了过来。小满虽然?不用参加这个学期的考试,但她还是不想落下太多课程。
新手机比小滑盖好用,姗姗会每天都会借用老师的手机拍笔记给小满发过来。
六月二十三日?,高考出分。
望渡和秦洋都考得?很好,华附的重本率一向变态,他们几次联考的成绩排名?都在省前百。
望渡这次的排位是36,班主任连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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