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淡淡扫了他一眼。
张嘉忙缩了下脖子,“我就问问。”
而后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这里离镇中心有些远,旁边还有田,在这么个地方辟出来个小广场实在是称不上多好的布局,除了小广场,别处都无路灯。
明旬走的有些慢。
时落先是与明旬并肩走,她习惯走路快,不自觉便将明旬落在了后头。
若是白天,明旬是跟得上时落脚步的,只是晚上,又是小道,道路不平,他若是在时落面前摔了,实在有损他形象,明旬只能望着时落的背影兴叹。
一声叹息钻入前头时落的耳中,她脚步一顿,回头看。
时落没有跟人晚上出来散步的经验,她直奔小树林的方向去,不小心将明旬忘在了身后,时落清了清嗓子,朝明旬伸手,“我牵着你走。”
漆黑的眼底闪过无人察觉的得逞笑意,明旬脚步加快,约莫是路有些不平,快到时落跟前,明旬突然一个踉跄。
时落忙将人接住,这才没让明旬摔倒。
“一般村里修路也只修几条主路,像这种田间地头的小道,多数都是人走出来的,有些不平整,你注意些。”时落解释。
她干脆扶着明旬的胳膊,没再放开。
“落落陪我出来,还得让你扶着我走,我心有愧疚。”明旬嗓音低沉,落在时落耳中就是满含内疚的。
若时落时常上网,此刻就能闻出明旬话里的一股茶味。
“这有何好愧疚的,我们是朋友,陪你天经地义。”时落理所当然地说。
明旬感动,他停下脚步,仗着夜色遮掩,露骨又火热地看向时落。
等时落仰头看他,明旬突然敛眉,他将时落牵入怀中,满足地叹息,又飞快地放开。
“遇到落落,用尽我毕生之幸。”明旬发自肺腑的感叹。
时落却骤然抓紧明旬的胳膊,勒令他,“将你刚才话收回。”
“常人的断言尚且会成真,何况是身负煞气跟阴气的你。”时落解释。
“好。”时落用严肃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明旬并未不悦,相反,他很高兴,落落在意他才会这样紧张,明旬说:“我收回刚才的话。”
“童言无忌。”时落做出一个拱手礼,双目微阖,“天道在上,此子正身直行,点夜灯以照人行,造河船以济人渡。”
“偶有失言之处,望见谅。”
而后,时落又行了道家大礼。
明旬原本嘴角带笑,见时落如此郑重,甚至为他行三礼九叩,他心刺疼了一下,却仍旧站着未动。
等时落起身,他再次将时落揽入怀中,匝的很紧。
“落落,谢谢你。”明旬在她耳边说。
明旬抱的太突然,又用力,时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憋得通红,因贴得近,她能感觉到明旬心跳的过分快,她忍着没挣扎。
等明旬放开她,时落才将手覆上明旬的心口,奇怪地问:“明旬,你以前可有心疾?”
“没。”顿了顿,明旬回道。
月色下,这么不解风情的时落可爱的过分。
“落落,或许我这是心动。”明旬望进时落的眼底,试探着跟她说。
“你对我心动?”时落问的更直接。
“是。”
时落低头思索,许久没说话。
明旬心慌的厉害,他张张嘴,想告诉时落他方才不过是玩笑。
“那对我心动会让你痛苦难过,我不回应,你甚至会对我起杀心吗?”时落对感情之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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