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手中的符箓,“师兄确实有这种符,他也教我用过,但是这符在我手里却不起作用。”
“你们怎么联系?”时落问。
“手机。”徐大强回答。
时落沉默。
她又忘了手机可以联系这回事了。
“你是哪家的弟子?”看时落随意就能拿出通讯符,再看时落身后背着的小包袱,刚才他好像瞄到包袱里有许多符箓,这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弟子。
整个华国有名的修道家族就那几家,徐大强也了解过。
张嘉却忍不住撇嘴。
那几家他都见过,也都被明老爷子请去过,他们都不如时小姐。
时落没理他,她绕着徐大强走了一圈,等徐大强被她看的全身发毛,时落才又问他,“按你的性子,知道有危险,你应当还有最后一道保命符,是要等你生命垂危时,他才会现身吗?”
时落这话问的认真,在徐大强耳中,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他知道时落真的能让他生命垂危,好让师兄现身。
“你,你有话好好说。”徐大强害过人的性命,当他的性命受到威胁时,他不敢声张,只敢求饶,“我有符箓跟丹药,你要是不杀我,我都给你。”
听到这话,张嘉就更想笑了。
试问,还有谁的符箓跟丹药能有时小姐多?
时落不理会徐大强的求饶,她单手悬在观主的头顶,好心地问:“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抽取你的记忆,到时候若不小心让你成了痴傻之人,你别怪我。”
怪也没用。
徐大强心里还有些纠结挣扎。
时落却再不给他时间多思考。
明旬知道时落遇到肮脏的灵魂,都十分嫌弃。
他熟练地抽出湿纸巾,替时落先擦干净手,再抽出两张,放在徐大强的头顶,不让时落捧着徐大强。
张嘉制住徐大强,不让他动弹分毫。
时落将灵力附与掌心。
她还没动作,徐大强彻底慌了。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们说,你别抽我记忆。”徐大强求饶,他不想变成一个傻子。
他见过许多傻子的下场。
“怎样才能让那道士过来?”时落还是那个问题。
徐大强这回不敢隐瞒,他说:“我也不知道。”
生怕时落会生气,徐大强急忙解释,“我没骗你,是真的,以前我是能联系到师兄,的确是靠手机,但是师兄用手机的时候不多,我找他十次,八次都联系不到他。”
“大概大半年前吧,我最后一次联系到他,他说以后不会再见我了,他与我的缘分到此为止,我当时就慌了,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跟我说原因。”徐大强回忆当时的情形,“师兄说我救他一命,他也会还我一命,至于我能不能活下来,权看我自己的选择跟造化。”
“我当时不太明白,师兄也没跟我细说,只建议我近半年别再骗人,也别弄出人命。”这里的‘人命’是他引诱女人与他发生关系生出来的孩子。
“我听了师兄的话,一直躲在道观里,但是半年过去了,我一点事都没有,我以为师兄是说错了,近一两个月我才继续出来替人解签。”正如时落说的,徐大强学的皮毛之一便是解签术。
每日来道观的人都不少,他也不是谁都帮的。
他让中年道士在道观门口看着,若是像有钱人,便领到三清殿,他会想法子让这些人多掏钱的。
时落四人就是中年道士近段时间发现的最大的鱼。
原本以为他们能大捞一笔,却没想终日打雁,终是被雁啄了眼。
徐大强没说的是,那道士给他的临别赠言就是让他好自为之。
徐大强现在就后悔,无比的后悔。
早知道如此,别说让他躲大半年了,就是让他再躲个两三年他都愿意。
现在一切都晚了。
“你们想知道的我真的都告诉你们了,看在我还算坦白的份上,你们饶过这一回吧。”徐大强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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