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所受的灾苦!”
这些秀才虽然来了酒楼里,可却喝不起酒,也不过是要些茶水点心罢了。如今这番作态,到有些像是喝醉之后的群魔乱舞了。
骂够了富人和商人,秀才们又开始说起武勋们来。
贾赦和冯唐原本还憋着气,如今听到和自己家有关的话题了,还是竖着耳朵来听。
只是这话仍旧不怎么好听。说“莽夫”的,那是客气,还有人直接就一口一个“泥腿子”“丘八”了。
这些秀才们的年纪都不大,自然是没有赶上早些年中原大地生灵涂炭的年岁,也不很清楚军队对一个国家的意义。他们只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也不是没有不认同他们的观点的人,只是到底是少数。被其他人围而攻之,到底舌头战不过一群人,只能摇着头离开了。
“殿下,您到底想让我们看什么?”冯唐心里憋了一股气,想要把这些嘴上没有把门的家伙都揍上一顿才好!
“之前我让人骟了鸿胪寺少卿,你们还记得吗?”徒述斐摇着扇子慢悠悠的说道。
石光珠听了徒述斐的话,嘴角弯了起来。人去势称为“阉”,牲畜去势才叫做“骟”。徒述斐虽然没有明着说什么,可只这一个字,就表明了他心里的真正想法。倒是有些一字春秋的意思,石光珠这样想道。
贾赦和冯唐点头。那件事闹得多大啊!徒述斐亲自去五台阁自辩,满朝文武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动不会忘了!
“都是一样的货色。”徒述斐用下巴示意了那些儒生一下,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那您还让我们去科考?”贾赦有点糊涂了。
“我若不是皇子之身,我也恨不得下场走一遭。我要在他们最擅长的地方压他们一头,这才算是完胜!”徒述斐一折一折的合上扇子,笑眯眯的说道。
虽然徒述斐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是冯唐和贾赦还是觉得背后有些发冷。
徒述斐又继续说:“真要是选官的时候,让这样的货色成为了一地父母,或者进入六部中枢,我庆朝也离亡国不远了!”
“慎言。”石光珠在边上不轻不重的提醒了一句。这样的事情,太子也是知道的,清谈误国。只是科举实行已经多朝,给了寒门子弟晋身官场的机会,要改革也不是一时之事。
改革?石光珠惊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徒述斐,眼睛里带着点惊疑不定的意味。
“我朝立国不过百年,奢靡轻浮之风已经得见于百姓之中。”徒述斐握着竹骨的扇子,轻轻敲击了一下桌子说道,“我想做些事情。”
是的,做些事情。不是为天地立心,勉强算是为民生立命;往圣的绝学要继,可却不是孔圣的;至于万世太平,他徒述斐不敢放此豪言,可走上这一遭,还是要留下些什么给后来之人的!
“就从你们俩的科举开始!”话题最后,徒述斐的意思终于图穷匕见了。
有点没跟上节奏的贾赦和冯唐,怎么也想不明白六皇子要做事,和自己必须参加文科科举有什么联系!
“石大哥,你是跟着大哥一起念过书的,弘文馆讲读学士的进度到底慢了些,日后还请石大哥多多指教了!”徒述斐笑眯眯的给石光珠分配了一个新任务——他们三人的私人教师。
“可以。”石光珠定定的看了徒述斐一眼,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而后,才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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