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谈不上, 就是暂时不想分心理会他们。”石光珠看了徒述斐一眼,语气平淡的说,“说到底,太子殿下觉得缮国公府由我执掌是归正本源, 可在我看来……”
“讨厌它?”徒述斐替石光珠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了。
石光珠点点头又摇摇头:“讨厌, 可也不讨厌。心里别扭。”
“这有什么?”徒述斐开口想安慰石光珠一下, 只是一开口就心虚了三分,原本理直气壮的语气也弱了起来, “人活着,哪有事事顺心的?就像我,当初那么讨厌……嗯,现在也挺讨厌江太后的,可每年她的寿辰,我不还是要给她送寿礼?”
他还想一直做个混吃等死的富贵闲人呢!可结果呢,还不是为了自己能长长久久的有安稳日子过,开始插手一些事情了。而一旦开始接触了一些事情,少不得就要越陷越深了,不得不劳心劳力的开始计较一些事情来。
石光珠没说话,只看着缮国公石宽半夹着秦松转过弯去了,便对徒述斐说:“到我院子里去坐一下?”
石光珠的院子并没有一般公侯家里嫡长子嫡长孙应有的地位尊容,不过石光珠自己如今也想开了,知道自己算是另一种类型的鸠占鹊巢,原本心里对“弟弟”石光珪的嫉妒也就散了。
小院子座落在国公府的西边,离小校场倒是很近。只是自从石光珠进宫,石宽又糊涂了之后,这校场就荒废了。虽然还是有人打扫,可因为没什么人使用,石锁之类的都快和地面长在一起了。
徒述斐巴着校场的辕门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就跟着石光珠进了他的院子了。
石光珠的院子收拾的还算齐整,但一打眼就能看出来,这种齐整还是太粗糙了些。徒述斐想到石光珠住在自己撷芳殿院子西厢时候的泰然自若,再看看眼前的院子,就明白原因了。
湛金和灵宝看着这有些荒芜的院子也在心里直咂嘴,觉得石家人真是苛待石光珠太甚。难怪石大爷如今对石家一点情份不怎么厚重呢!
这头徒述斐才坐下,石光珠的院子外头就传来了吵嚷的声音。
石光珠见怪不怪的斟了杯半热不凉的茶水给徒述斐道,“找事的来了,少不得还要试探你一番。”
“我不怕试探,只是谁要是让我不痛快了,少不得就要拿人撒气泻火了。”他现在正因为自己失手害死两条人命心里有股邪火发不出来,正等着不长眼的人上门儿呢。
“爷,门外是石家二老爷和石家族老。”灵宝进来禀告徒述斐,脸上带着点瞧不上的神色。
“那就请进来吧!”徒述斐笑眯眯的,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有何企图。
石家的族老是三个人,看起来也就比缮国公石宽稍微小上几岁,据说是石宽的族兄族弟。
而石家二老爷如今的样子也是奇特:说话十分费劲,脸部肌肉也无法控制,以至于时常流口水。走路也必须慢腾腾的挪动步伐,稍微快上一点就会不稳当。
所以徒述斐看得出来,石家二老爷来,根本就是作为一个标志物存在的。说是傀儡也不为过。
“给六皇子殿下请安。”三个石家族老进来给徒述斐行礼道。
“三位族老免礼,二老爷也是,身体不便就不要勉强了,坐就是。”徒述斐嘴上这样说着,其实话出口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拜下去了,就连动作最缓慢的石老二也已经低头下拜了。
而且还有一点,石光珠屋子里有些简陋,除了两张半新不旧的椅子放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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