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如今在国子监,已经转了博士。也因为这样,这种看不得人好脸色的事情也没让三弟李守中参合,倒是他这个长子腆着脸过来了。
待客厅里,徒述斐看着李守正给自己行完礼之后,就说了来意:“……族中实不知竟然有人这般大胆,竟敢纠结贾党污蔑宗室。”
“李先生若是来求情的就大可不必了,本王就算是手眼通天,也不敢和大庆律做对。”
第185章
驹过隙贾沈婚事近
这么一句话, 李守正下面的话全噎在了嗓子眼儿里头。他不是个没脸没皮的,可临出门的时候老父亲对自己的嘱托也不能不办。左右为难之下,李守正一张国字脸都被憋得通红了。
“……王爷容禀,此人乃是我李氏宗族之人, 是本家的兄弟。父亲原不知他竟敢做下这等忤逆之事, 害了王爷的声誉。请王爷看在安郡王的情面上斟酌一二。法不容情, 却可以不加株连。”
徒述斐眉头一挑。还以为这是来求情的, 可人家求的和自己想的根本不一样:他以为李家是想保存人命安全和或者田产;可李家想的是不要牵连自家的清贵名声。
“实话说,你们要是想留住手里的棉田棉农是不可能了。至于株连, 大庆律不是摆着好看的, 只要贵府没有参与其中,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徒述斐这般说完, 就端起了茶碗,却只是捧着没喝茶。
这就是端茶送客了。
李守正得了这么一句话,心中大定,也不觉得就这般被“赶客”有多丢人,起身来千恩万谢的鞠躬道谢, 直到徒述斐脸上带出来点不耐烦才赶紧离开了。
把李守正送走了不过半个时辰, 之前躲着的徒述昊就入府了。
彼时徒述斐正色迷心窍的拉着石光珠的手吃豆腐, 正打算做些白日宣淫的事情来,就听见门外的通传声。
所以当徒述昊见到徒述斐的时候,就发现徒述斐的脸色不很好。徒述昊立刻瞪了眼睛:“你莫不是理会得李家那些人了?那些没脸皮的——”声音里带着点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徒述斐早就知道自己这位三哥多少有些黑化得味道,此时见他语意未尽, 似乎要对李家动手, 赶紧摆手道:“没有。你早传了话出来, 我才不会做些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事情呢!不过是给了他们一句定心的话罢了。”
徒述昊定定的看着徒述斐,等确定了徒述斐没说大话之后, 就又恢复了那副放空自我的模样,语速也变得想平时一般缓慢,漫不经心的睨了徒述斐一眼,“李家人凉薄,应该是只求保全自己吧!”
徒述斐点头,把大致的事情跟徒述昊说了,结果徒述昊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站起来拍拍袍子道:“行了,既然你没心软,我也没什么事了。”就怕这六弟抹不开面子,真胡乱许了什么承诺去。
这话说得徒述斐一脸的黑线——合着他就这么不靠谱?而且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心软脸嫩?都忘了他砍掉徒亦简胳膊的事情了?都忘了他之前在刑部的种种壮举了?
然而徒述昊并不会读心,跟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徒述斐的脑袋,把徒述斐的头发摸得乱糟糟之后就一揣手走了,前后在祚郡王府里逗留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比李守正待的时间都要短。
被胡撸了头发的徒述斐感觉自己受到了藐视,嘟着嘴回去找石光珠求安慰去了,并以此为借口真的拉着石光珠达成了“白日宣淫”成就和“鸳鸯戏水”成就。
棉商挑衅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几个棉商被抄家发配,棉田被户部清查后收归国有。
等结果下来之后,徒述斐就拉着贾赦和冯唐上教育课:“看见没有,现在棉价的波动已经停止了,价格虽然略有下降,可比起历年最低来还有一段距离。如果这些棉商老老实实的不挑事儿,今年也不是赚不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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