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喝兵血报空额之类的事情,在石光珠的新营里是不可能发生的。徒述斐的足额银两支持着,太子明面上撑腰,圣人暗地里叮嘱,哪怕石光珠的行为不能算是与其他勋贵“和光同尘”,也没人敢指摘。
如今在南海打了一场,新军们的胆气已经有了,志气也有了,剩下的,就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铸就军魂。
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当兵,为了什么而征战。让新兵们自豪自己的身份,骄傲自己的行为。
这就是一张白纸好作画,所以石光珠一直觉得顺溜极了。
可到了老兵这里,和他们说三纪律,他们觉得除了听从军令这一条之外,另外两条就是放屁。
哪怕强硬的推行下去,难保最后不会有阳奉阴违的。其他的注意条令,他们更是嗤之以鼻,恨不得扔地上踩几脚。
更有同意退伍的老兵,大部分都想领了徒述斐这次发放的格外优厚的津贴回乡,而不是落户在闽广两地。
哪怕有愿意落户在闽广两地的,开始着手接受教导了,可脑子就跟不好使了一样,怎么也记不住自己将来的职责……
倒是也有能让石光珠稍微省心些的人,像是那位徒述斐留下的刘栓根刘老爷子,还有那位刘老爷子口中的“全伢子”刘保全。
可这俩人一个是人老成精,一个是被自家族叔逼着死记硬背。
到时候真遇到个大事小情,人老成精的倒是可以靠着人情世故圆滑的处理事件;可死记硬背的,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束手无策呢!
总之,就是怎么都别扭,说是举步维艰也不为过。
徒述斐自然知道自己是把最困难的事情都交给石光珠了。此时见石光珠也觉得艰难,也有些心疼。
可有问题必须要解决,因为这关系到之后对南海的开发。所以徒述斐只能安慰石光珠:“玉明,我知道这事棘手。先前你没回来,我做起事来,也是一步一个坎儿。只是如今这里只有你我,除了你,也没别人能帮我了。”
石光珠也明白这个道理。徒述斐总领闽广,还担着南海的布局,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方方面面都兼顾到。
徒述斐连身边的贴身内侍和女官都撒出去理事了,就能看出来他每日里有多忙。
自己在民生政事方面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军政上援以助力了!所以哪怕事情再困难,他也要做下去。只是有时候难免心累气急,想回来欺负一下徒述斐,来缓解一下情绪。
徒述斐也清楚石光珠不是要撂挑子,不过该服软还是要服软,该赔情还是要赔情。反正最后欠的人情债,都会还上就对了。就是可怜了自己的小腰了!
这样想着,徒述斐只能“委屈求全”的上前给石光珠倒茶水按肩膀。
石光珠则是老神在在的眯着眼睛端着茶水,享受着徒述斐一点儿也不专业的肩膀按摩。
只是徒述斐按着按着,手就不怎么老实的顺着石光珠的肩膀往前胸划过去了。
石光珠掀开眼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用没端茶碗的那只手拽住徒述斐作怪的手,“别闹了,快传饭了。”
果然就听见院外提着食盒来送膳食的小内监请安的声音,徒述斐只能作罢。
两人草草吃了午饭,歇了一会儿。午后石光珠出门去军营,徒述斐则是要去找徒绍江和徒亦宣去了。
这俩人也被徒述斐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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