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教养姑娘,各家都有不同的教养方式,可无外乎就是那几类。
像是一般庄户人家,要能洗手作羹汤、织布裁剪, 也要能操持田产活计。
小门小户的闺女, 虽然不用操持田产活计, 可要懂得支应家里, 能应对外客交际。
再有就是那腐儒家里,连“女子无才辩是德”都误读作“女子无才便是德”的, 也要让姑娘识字, 读女四书,免得堕了家风。
更清贵的人家, 像是沈流光表姐妹张家那样的人家,说是把姑娘当作男儿教养也不为过。
除了老太太徐氏给贾家三个庶出的姑娘抓重点,学习的那些勋贵人家姑娘必须会的管家理事技能之外,还可以顺心意决定自己到底想学什么。
好不惭愧的说,若非当今世情不允许, 张家的姑娘随便拽出来一个, 都能得个清雅风流的名士名头。
便是自己, 被父母教养了十几年,也能替祚王爷徒述斐支应产业。
琴棋书画,她们学吗?学,可没当个正经的技能学。
无非就是当个无聊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是纾解情绪的小道罢了!易安居士岂是日日常有的?
而且便是真有那样的才情, 宣扬了出去, 在无数男人的口中传来传去,难保背地里被如何编排!
想到这里, 沈流光的心思,从惊讶于贾敏的教养方式上,转了几分到哀叹女子命运多舛上来——若非徒述斐和贾赦的信任,自己如今也不过是个不得不用那些小道,来消解心中烦闷的芸芸众生之一罢了。
这样想着,沈流光的心忍不住就软了下来:“唉,若是四妹妹喜欢,便由着她吧!只是该学的其他东西,也是要学起来的。”
贾赦一摆手:“没用!沈姐姐,咱们俩打个赌,你去说,要教四妹妹管家理事,肯定会被太太阴阳怪气的讥讽。费力不讨好,你这是自寻烦恼呢!”
沈流光妙眉微蹙,不赞同的摇头,“二爷那个样子,我不知道你们爷们儿之间有什么龌龊,但是四妹妹……我之前常在祖母处,只和三妹妹亲近了,倒是忽略了四妹妹,是我这个当嫂子的失职。”
这话看着有理有据,可沈流光知道,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她就是觉得贾敏性情不坏,这么被婆母贾史氏教下去,恐怕移了性情。
这种教养方式,分明就是教小妾的方式!家中三位庶出的姑娘,都被祖母教养得大方利落,陆续许婚出嫁,没道理这金尊玉贵的嫡出姑娘,被养出一番小家子气来!
而且若是贾敏真的有那番才情……真的有的话……沈流光盯着虚空中的一点,想得痴了一般。
“沈姐姐?沈姐姐!”贾赦见沈流光直愣愣的坐着,便小心翼翼的过去拽了在沈流光的衣袖。
这一拽,沈流光回过神来,把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嗯?”
“沈姐姐,你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没什么。”沈流光没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贾赦,“四妹妹总是要学管家理事的,我去和太太说一下。便是太太不允,还能拦着四妹妹来找我品鉴诗词吗?”
反正总有理由借机让贾敏多学一些什么就对了。
贾赦一想也是。而且到底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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