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满汗珠子的梨白扇了两下,见梨白打了个哆嗦,赶紧停了手:“你还管过年不过年?是不是该喝药了?有这个劲头,你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说完,自己也从马扎上起来,转到后院的厨房,让陈内监拨来照顾他的小内监把药端来,亲自盯着梨白喝了才算完事。
梨白被苦得一张脸都皱在一起了,砸吧着嘴从徒述斐手里接过来一颗糖含了,才逐渐恢复正常:“咱们跟着王爷出京,也两年了。有些想回去了。”
“回去?”徒述斐让梨白把来信收好,“我还没打算回去呢,怎么,你想扔下我自己回去?”
梨白赶紧摆手,表示没这个意思。
“行了,知道你不是要自己回去。不过咱们这边一堆事没做完,回去了,就等于过去的辛苦都白扔给将来过来接手的人了!你看我像是白送人功劳的傻子吗?”徒述斐用蒲扇把比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梨白摇头。
“咱们这两年确实是辛苦了,可这些辛苦都是有成效的。你们如今也历练出来了,闽广虽然是京中诸人的香饽饽,可定南在他们眼里,可还是蛮夷苦地呢!等过几年回了京,我定然给你们讨个封赏,让你们也做上封疆大吏的位置才好。将来史书汗青,定然是有你们一席之地……”
“呕……”
徒述斐手拿着蒲扇,正幻想着未来的境况景象,梨白头疼劲儿一上来,又踉跄着从马扎上起来,跑出去吐了。
这就让徒述斐感觉很尴尬,弄得好像他给人画饼,结果把人恶心吐了一样。
徒述斐拿着蒲扇把挠了挠自己的头顶,嘬了下牙花子,给梨白倒了杯漱口的薄荷水。
梨白在外面干呕了一番,嗓子眼里全是腥腥酸酸的味道。等回来,接过徒述斐递过来的薄荷水漱了漱口,就见徒述斐起身站了起来:“行了,午饭也吃完了,你药也喝了,要么继续坐着,要么躺着去。我还有两个土族的族长没拜访,今天得去一趟。”
梨白立刻就撂下碗,“别啊!爷您就自己去了,湛金得骂死我!”
“谁自己去了?外头不是有护卫跟着嘛!”徒述斐放下蒲扇,自己换上一件小礼服,把要给自己整装的梨白推开,“去去去,生病了就好好歇着。等你好了,你想去,那和这些小头领沟通的事情,都交给你。现在,你给我歇着去!”
顶着巨大的太阳,徒述斐出了房屋的阴影,把一个个在阴凉的地窖里纳凉的仪仗兵都给叫出来。
“我说,白将军,你们这警惕心是越来越差了。一个个都在地底下呆着,还怎么保护我?”徒述斐骑在马上,对着白平北抱怨了一句。
白平北和徒述斐如今越来越熟,此时揶揄的笑着回答徒述斐:“我说王爷,你说这话就不地道了。你看看周围,小公爷的兵把咱们都护在中间,连个苍蝇飞进来,小公爷都能立刻知道是公是母。
再者说了,这天儿这么热,你和小公爷时不时的擦枪走火,咱们就跟墙外边呆着,总共两面竹墙土墙,听得一清二楚,您二位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们不搁地底下呆着,还上哪去?”
徒述斐被白平北一顿输出,臊得直接从脖子根红到头顶,差点没冒烟。
身后的不少护卫也跟着一起哄笑起来。他们如今也和白平北一样,知道徒述斐是个没架子的,对徒述斐的态度亲近不少。他们日常跟在徒述斐身边,天长日久的,自然也知道了徒述斐和石光珠的关系。此时哄笑,也是善意的玩闹。
徒述斐转过身来,“你们再笑,看下次联谊,我还叫不叫你们去!”
联谊这事儿,是前不久才开始的。
徒述斐也才知道,自己身边这些当兵的,还有不少竟然是光棍汉。为了解决他们的个人问题,徒述斐是没少费心思。
几个月前,还在闽地的时候,徒述斐就让当地有名的冰人媒人,替这些人张罗婚事,结果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看上徒述斐手底下的娘子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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