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心意。
你难道觉得,我徒述斐的眼光就这么差劲,会对一个恶棍生出情谊?会和一个凶徒许诺一心一意、再无旁人?
我自来就是个惫懒的性子,如今来这南海,一半是因为你在这里,一半是因为我要积蓄功劳,来说服父皇不插手咱们俩的事情。这样的决心和行动,还不能让你安心吗?”
石光珠讷讷不言。
“你早前说,我是天潢贵胄,今早又说,你罪孽深重。非要把你自己踩在泥里,把我捧到天上。怎么你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别的事情上,也许能把人分出个高低贵贱来,可唯有这情爱一事,只有人心而已。旁的,都是狗屁!
你担心我会为了子嗣娶妻,我也担心你会在意香火而娶妻。所以早前我说,咱们俩是一样的,也算是心有灵犀。”
“你……注意些措辞,实在不雅。在外面说说就算了,当心说习惯了,回京后太子殿下教训你。”石光珠插了一句嘴。
本来酝酿好情绪的徒述斐,一下子就破了功。他把脑袋砸在石光珠的肩膀上,很是泄气的问道:“你就听见我措辞不雅了?”
石光珠清了清嗓子,没说话。
这个反应,让徒述斐看出来,石光珠只是单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才转移话题的。
不过也好,徒述斐这样想道,而后他继续低着头,闷着嗓子说道:“我只希望,你不去娶妻生子,是单諵楓纯的因为我们两人的情谊,而不是什么劳什子乱家罪孽。我因为你说不会娶妻生子高兴,又因为你那般自轻而难过心疼。”
石光珠虽然没说话,心中却很是动容。他微微抬手,扶着徒述斐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释然,“是我错了,我不该如此自轻。”
这就好了!徒述斐心中放下一块石头。
实在是当年石光珠意欲自毁的样子给徒述斐的印象太深,如今因为两人一句口角旧事重提,徒述斐怕石光珠再钻牛角尖。
只是,如果石光珠心中这股名为“罪孽”的执念消散,是不是就会……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现在想那些都没用,石光珠的心理状态才是最重要的!
徒述斐抬起头,和石光珠四目相对,仔细打量石光珠的神态,想要看出石光珠是不是真的没再次回到那种抑郁自毁的状态去。
石光珠被这样细细打量着,看着眼前徒述斐小心翼翼的表情,忍不住微微一笑:“我不该如此自轻,也不该借口自轻才不想生育子嗣。我不想同旁人孕育子嗣,不是因为这些,是因为我不想同除你以外的任何人敦伦。孩子是骨血孕育,若是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我希望这孩子身上,只有你我二人的髓血传承。”
这话说得徒述斐心中火热,他忍不住情动的把石光珠按到在床上。
只是还不等他伸手解开石光珠的衣带,就被石光珠一个转身,身位颠倒过来。
“诶?”徒述斐一愣,微微挣动了一下手腕,却被石光珠些微用力便按住了。
徒述斐看到,和自己脸对脸的石光珠双眼微眯凝视自己,让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便笑着说道,“明日还要启程去安南边境……”?
“正好你可以在船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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