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祭台,望着天边的晚霞渐渐淡下去,闭上眼睛休息,他不能离开这片湖泊,于是除了等待,他便什么也做不了了,他希望段渊不爱出门的性子不是天生的,否则他觉得自己可能到黎号族最后一刻才能见到他。
但好在第二天清晨,他听到了人与交谈,窃窃私语的声音,隐在虫鸣鸟叫之中,难以察觉,但他还是听到了:“你怎么这般冒失?他若是落入湖中你就哭吧。”
楚宁立刻起身循着声音找去,见到了两个老妇人,他们一个神色慌张无措,愧疚低头不敢言语,另一个带着些许愠怒,但也不难看出其中的焦急,他们似乎在找人。
“那孩子没有灵根,凌音已经让他回去了,小孩子心气高,小伙伴都可以入道,就他没那条件,接受不了是正常,你怎么还训他?”
“我哪里想到他就跑了,跑到别处我还能求人来找,可跑到了这灵湖,一般人怎么敢随意靠近?”被训斥的老妇人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委屈地说道:“我们沿着湖边找一找,他断然不敢下水。”
楚宁大致了解了情况,一个没有修行天赋的孩子跑到了这边,这灵湖灵力特殊,一般人轻易不可靠近,至少他知道修士如果随意沾了这水,修为定会溃散,如果是普通凡人沾了又会如何?
他走到边缘向他们喊道:“二位大婶?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他喊完又觉得不妥,他这般问大概只会得到个早中晚春夏秋冬这样的回答,便又补充道:“现在是什么年号?”
楚宁和他们隔得不远,但那两个老妇人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走了,交谈之声渐渐远去,徒留楚宁一个人愣怔原地,他们没听到还是他声音太小?他有些不确定,便追了上去,只见一个老妇人正巧看向了这边,楚宁与她的视线之间并无阻挡,但那老妇人只是神色忧虑,呼喊着她家的孩子,却完全没有看到楚宁一般。
他这才明白过来,它不仅不能离开这片灵湖,还无法与人交流。
他彷徨在此处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原以为他可以再见到段渊,但事实上,事情总不能那么轻易如他所愿。
他又回到了祭台,却发现祭台就近的一片荷叶被折断了,他看了看,断口还能拉出藕丝来,显然是方才被折断的,这里有人?
但他并没有感知到任何人的存在,他四处看了看,没有被丢下的荷叶,自己离开的那一段时间应该不够一个人从岸边到祭台一个来回的,摘荷叶的人应当还在附近没有走远。
荷叶丛中本就有他走过的痕迹,此时多了一条破开的路他也一时没有发现,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哪些是他留下的,便向着新的道路走过去,隐约间他听到了细细的吸气声,他加快了步伐,看到了一只小小的木船停泊在荷叶之间。
小船是真的小船,最多只能坐得下一个大人,而此时小船的船头趴着一个小娃娃,大约三四岁,头上盖着荷叶,船的另一头坐着年龄更大一点的小男孩,背对着他们,一只手臂无力地垂着,另一只手虚虚地捂着手臂,似乎受了伤,忍痛倒吸凉气。
楚宁一时难以置信,这里离岸边不算太远,但对这么小的孩子们来说已经足够危险了,这里没有别的大人,划船过来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带着一个可能话都说不清的更小的孩子,他没由来的生气,小娃娃肯定不会自己划船,能划船过来的就只有这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个年龄也该懂事了,怎么会做出这么危险的事?自己一个人来就算了,船翻了兴许他自己会游泳,但这个小娃娃呢?
小娃娃看到了楚宁,呆呆地抬起身体看他,但荷叶太大,即使与周身的荷叶相比已经很小了,但还是几乎盖住了小娃娃半个身体。
荷叶兴许是遮住了小娃娃的视野,使他看不到楚宁的脸,他扒拉着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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