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写,他就不高兴。
陈浅简直欲哭无泪,忍气吞声地干活,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在日记本上暗骂周矜是王八蛋,这两星期下来就连日记本都变厚了好多。
这天十一点左右,她写好周矜的作业,蹑手蹑脚地上楼,给周矜送过去。
周矜这个点没睡,看了些杂书,听见敲门声,打开门,让陈浅进来。
“写好了?”
陈浅进门站在书桌旁。轻轻嗯了声,将整理的工整的作业递到周矜面前,“都写好了。”
“写的够快的,脑子挺聪明,不说还以为你在研究造航母呢。”周矜拉开书桌径直坐下来,唇角勾了勾,随口说。
周矜有洁癖,能让她进来就不错了,压根没有她坐下的份,这是他的原话。
陈浅也就自觉地站在一边,心如止水地听周矜张口就来的讽刺。
“脸皮越来越厚了,这都不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浅努努嘴,忍不住嘟囔,“你不是在夸我吗?”
周矜鼻腔里溢出一声冷笑,眼睛飞速地略过她刚写的物理试卷。扫了眼陈浅,平心而论,聪明的话,还行吧。至少这卷子全对,比其他人聪明多。
周矜也就没反驳她的话,开始看数学试卷,看到一半就双眉微蹙。越看到后面,脸色也就越差。
“140都没有。”周矜看她,神色费解。
陈浅已经料到了,有几道题目她做的时候就很吃力,点点头:“哦......”
“哦什么哦,最后一题从第一步就错了,驴头不对马嘴,你看我不爽乱写呢?”
“没有。”陈浅小声说。
周矜从笔筒里拿了支笔丢到少女面前,看着她说:“写。”
陈浅小声说:“我不会。”
周矜挑眉看她,神情不耐。
在周矜极具压迫的视线中,陈浅不得不硬着头皮,找了张草稿纸出来开始演算。
这是一道压轴题,陈浅已经试了好几种办法,光画图就差不多费了半小时,她对自己能力评估相当准确,这题已经超出她理解的范畴了。
虽然特别心虚,但陈浅又耐着性子又尝试了另一种解题思路,还是以失败告终,她将笔轻轻放下,刚想跟周矜说话,周矜就冷笑,“你现在就这么敷衍了,不是说喜欢数学?就这态度。”
“可我真的不会。”
“浅尝辄止。你就知道自己不会?”
“我都试过了。”陈浅说。
“都试过?”周矜将试卷摔在陈浅面前,双眸微眯,“前天不是你求我跟你讲了下某题的思路?用迭代,不是殊途同归?你就这脑子,那我白费力气干什么?蠢不蠢?”
陈浅摸着右手食指关节处起的薄茧,默不作声地听着,心里有些难受,她又不是没努力过,可不会就是不会。
“我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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