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暗中看戏的意思,淡淡瞥他一眼,青竹瞬间噤声,嬉笑着伸手在嘴上划了划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将肩上往下滑的医药箱往上提了提。
沈戎也跟着笑,他从马车上跳下来,走近两人,动作自然地替谢怀宁将行李拎着放到了车厢中。
“听说京中来了个戏班子,就在乌衣巷搭的台子。里面的青衣和老生唱的尤其出彩,几乎场场都满座。前几日耽搁了,原本还想着等你过两天休沐一同去看,没想到倒被太子先截了胡。
太医院那么多太医,你跟太子殿下应该也没什么交集,怎么好端端叫了你去?”沈戎纳闷说到一半,又皱了眉头狐疑道,“——九殿下的馊主意?”
“若九殿下知道你在背后编排他,又要寻你麻烦。”谢怀宁无奈道,“何况这次确实与他无关。”
从青竹手上把药箱接来也放到车上,他说:“是梁相的主意。”
沈戎站在他身侧看他动作,闻言奇怪道:“梁相?梁相还能做到太子的主?”
“若是平常自然不能。”谢怀宁和他一前一后坐到马车里去,青竹乖觉跟上,接了缰绳架起马车来。
与沈戎相对而坐,谢怀宁说道:“你应该听说了刘太医几日前落水,风邪入体发了场高烧,昨日才刚能下床。”
“那是太子原定下的人。”
沈戎:“你是说……”
谢怀宁点头:“太子和九殿下怀疑是梁相所为。”
沈戎闻言,若有所思:“所以你便与太子和九殿下一同给梁相做了个局,想叫他主动开口让你陪同太子出行?”
谢怀宁“嗯”了一声,简单解释:“死去的平安郡太守是从他手里买的官,他应是怕太子此去会查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若队伍里没有他的人,梁相如何也不会安心的。”
“但以梁相性子,他又怎么能完全相信你?”沈戎看着谢怀宁淡然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拧着眉头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谢怀宁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开:“不过是些用惯了的伎俩。我知晓他手段,早已做了防范,不必担心。”
沈戎被谢怀宁提醒,轻咳一声掩饰了下自己微微泛起热意的脸,不自然地把手收了回来。
稍稍偏过视线缓了缓略有些加快的心跳,依旧替他不平道:“可不管怎么说,这对你来说就是件麻烦的赔钱买卖。梁相在朝中的人那么多,太子好端端为什么非要将你拉下水?九殿下也不知为你说说话。”
谢怀宁却不能理解沈戎的不满:“九殿下为何要为我说话?”
沈戎皱眉道:“九殿下不是与你交好?”
“哪有这样的事。”谢怀宁失笑:“你也知道,殿下只是性格恣意洒脱,与谁都能称兄道弟聊上几句,是以比起其他皇子更显得平易近人罢了。我与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情。”
沈戎闻言,下意识想要否认。
虽然在众皇子里面,晏行舟的确交友广泛,无甚天家子嗣的架子,但是他到底是皇子龙孙,天家的傲慢是掩盖在热情的皮囊下,刻在流淌的血液之中的。
这样一个人,能叫他记挂在心中为之过生辰的,于他而言怎么可能只是泛泛之交?
可这些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不知怎么的,沈戎却又不想说给谢怀宁听了。
好在谢怀宁也没有在意他的欲言又止,只是继续说:“平安郡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太子亲临,事情应是很快便了了,只当是出去换个环境透透气罢。至于沈将军说的戏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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