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作为兄弟, 平白无故地猜忌君主也是大忌。
他笑了笑对十二皇子道:“所以说, 还是做个闲人最得趣味。这人间百态、花会盛事难道不好看?整天困在宫里有什么意思。”
十二皇子点点头,颇为赞同地笑道:“再过几个月,我及冠便要离开初阳宫,九哥作伴的人便又少了一位,到时候可别觉得寂寞。”
晏行舟恍惚了一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扇子笑道:“以前从觉得初阳宫人多, 太过吵闹, 现在竟然也这么清冷了。”
十二皇子起身:“若要觉得清冷, 九哥便给我找个嫂嫂, 再生几个侄儿, 到时候保管热热闹闹, 想都想不起我们这些弟弟了。”
晏行舟用扇子敲了下他的头:“你有这个心,还是催催你太子哥哥吧,太傅折子都递了多少本了?他的子嗣才是全朝上下所关心着的。”
“我可不敢!”小十二咋舌道,“太子哥哥那样的人,比父皇都更叫人害怕些。除了朝堂政务,从不见他对别的什么有过兴趣。当初别人往东宫塞的那些美人,你看他对那个假以辞色过?”
他推了门往外走,随口笑道:“真不知道,他那样冰块捏就的人,会对哪个神仙仙子动心!”
晏行舟步子微微顿了顿,脑海中不知怎么,竟突然想起了今日在河边遇见的那个酷似谢怀宁的鬼面人。
他闭了闭眼,将他转身离去的那个画面从脑海中挥去,敷衍地笑了笑说道:“是啊,也不知道三哥那样的人,也会对一个人动心吗?”
而与此同时,似云来的一间卧房中,随着一声闷哼,春色渐歇。
失控的理智渐渐回笼,晏凤珣看着身下已经失去意识那人,眼神明明灭灭,许久,终于还是遵循内心,低着头,在他的额心落下了一个几近于虔诚的亲吻。
“你或许是中了药,但是我没有。”晏凤珣将一枚血玉放进谢怀宁的手中,沙哑地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着关门声响起,脚步声远去,谢怀宁闭着的眼睛倏然睁了开来。他披衣起身,看着一片狼藉的床榻和手中的血玉,许久叹了口气:忍来忍去,竟然找了个最不能找的人度过情期,早知如此,还不如锁在谢府,至少不会遇见这样的荒唐事。
交代?什么交代?难不成晏凤珣还想把他收入宫中不成?
等廖小小送走梁相,再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她以为既然叫了苗乌来了,谢怀宁人也应该离开,没想到进去的时候他却还在,只是满身的衣服皱得不成样子,隐约似乎还有些破损。
廖小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且他的嘴唇平时有这么红肿的么?还是说这也是那□□的后遗症?
不过好在,这会儿的谢怀宁虽然神色恹恹,但是总算看起来恢复了正常,她倒了杯茶进去递了过去,问道:“小公子之前怎么会中□□?是在楼里误食了什么?”
谢怀宁虽然不再有样灼热和麻痒交织痛苦,但此刻头和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却难受得厉害,接了她的茶,只能敷衍道:“可能是不小心吧。”
廖小小:“不管怎么样,至少这次有苗老板在,若不然小公子可就惨了。”
谢怀宁闻言一怔,疑惑道:“苗老板?小舅舅吗?他来过?”
廖小小道:“小公子来我这里不多久,我就让丫鬟去请老板了,怎么,他没来?”
谢怀宁和廖小小一对视,心中立刻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本来该喊来的苗乌没能赶到,反而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晏凤珣李代桃僵。
因为过深的亲吻,他的嘴唇到现在还有些隐约的刺痛。
他真没想到,晏凤珣明明看起来那么冷静自持的性子,动起情来居然会是这样激烈得甚至有些戾气的模样。
一时之间他倒有些分不清,被活死人蛊的情期所影响的人到底是自己还是他了。
谢怀宁过于奇怪的沉默让廖小小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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