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岁月痕迹。
能像面前这人一样, 犹如真正二十岁女子的,堪称平生仅见。
但谢怀宁总不至于拿这件事来骗他。
他喉咙动了动, 喊道:“……伯母?”
苗灵观察着面前这个一看就知不是善茬的年轻人, 视线在对方英挺的眉眼上打了个转, 瞧着他眼底那一抹没有收拾好的迟疑之色, 似笑非笑地侧头朝谢怀宁挑了下眉道:“怀宁, 这是你的朋友?”
谢怀宁看着苗灵带着些许戏谑味道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朋友,什么朋友?
能够解衣在一张床上躺着厮混的朋友?
他含混地“嗯”了一声,说道:“是从大夏认识的, 他正巧出外办事, 过来见我一面, 这会儿便走了。”
苗灵笑了声, 拉过谢怀宁的手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下道:“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哪有这么快就赶人走的道理?我们这寨子多偏远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会儿走,半路上天就黑了。”
她抬眼看着晏凤珣道:“若是不嫌弃我们这地方简陋,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吧。这还是我这做娘的第一次见怀宁带朋友回来。”
这正是瞌睡送来了枕头,晏凤珣本就在想找借口留下, 现下听见苗灵的挽留, 自然不会解释自己才不是被谢怀宁邀请来做客的, 余光扫过谢怀宁微微皱着眉头正欲解释的表情, 开口道:“怎么会嫌弃, 求之不得。”
谢怀宁忍着头疼道:“阿娘……”
苗灵不容他说话, 直接吩咐道:“行了,别在门前傻站着了,我们走了这么久,厨房里可什么都没了。你还是快随我去族长那边看看,能不能讨只鹅过来吧。”
说着,就撇下几人,拉着谢怀宁走远了。
苗奇对这一切发生的事情觉得摸不着头脑,但是听着谢怀宁要去爷爷那儿,喊了一声“我也要去”,蹦蹦跳跳就跟了上去。
于是原地便就剩下了晏凤珣和一直站在不远处看戏的苗岚、苗乌。
别人不知道晏凤珣的身份,但早在当年就暗自做过调查的苗乌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见其他人都走了,这才上前道:“不知什么风,竟把大夏太子吹到了我们这座小庙?”
苗岚也模模糊糊地知道一些谢怀宁和大夏两位皇子的感情纠葛,但是到底没亲眼见到过。这会儿听见苗乌开口,略有些惊讶地朝晏凤珣看过去,好奇的视线上下在他身上寻索,几乎要将人看出个洞来。
晏凤珣看着对面那两张与先前被谢怀宁喊作“阿娘”的女人略有几分相似的脸,心底隐隐猜出对方的身份。
他沉默了片刻:“我来见他。”
“见他?”苗乌踱步走过来道:“离开大夏的法子那么多,但偏偏怀宁选了最极端的一种。能让他宁愿抹杀‘谢怀宁’的身份都要与大夏划分清楚界限,太子是聪明人,应该不会不明白怀宁的心思吧?”
他打量着对方的表情,补充着道:“他是不想见你。”
这是显而易见的现实,别人的复述已经不会再激起晏凤珣的怒气。
实际上,除了面对谢怀宁本身,再没有其他人能这样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波动。
他坦然应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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