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辛没来得及拒绝电话已经挂断。
打开门,程林也醒了,躺床上看着卫生间的门口。
“说完了?”
祝辛点点头,表情还没收拢到平静,又有点丧气。
“过来。”程林朝祝辛招手,祝辛走过去就被扯翻在床上,程林把人捞进怀里:“要回家了?”
卫生间不隔音,他都听见了。
祝辛点头。
“不能找借口?”老实说不太想放人走,先别说刚和好还没欺负够,他们家那个情况,把人放回去不定又受什么委屈。
程林说着又亲祝辛衬衫领口落下露出的脖子,祝辛怕痒,往下躲,被捞回来,程林按着祝辛的腰给他捏,暧昧地问:“有不舒服吗?”
前一晚的记忆被挑起,心事重重的人瞬间忘了要回家的事脸全红了,祝辛压紧被子怕程林再做什么,吭哧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你房间怎么……有……那种东西?”
床下乱七八糟堆着的衣服里还丢着乱七八糟的道具,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和奇怪的衣服,最醒目的是一条入体的毛茸茸的尾巴,那些东西祝辛别说见过,昨晚之前连听都没听过,用法也是从自己身上知道的。
到这种时候祝辛才想起来生气,抗拒着程林继续耍流氓,眼睛里莫名其妙有了水光,咬牙到最后憋出来一句质问:“我不会得病吧?”
“啧。”程林捏祝辛柔软的脸,生气了就有点像河豚,侧脸脖子上被挠伤的抓痕已经结痂了。绞尽脑汁找理由指摘他的时候眼镜红扑扑,明明什么都藏不住,还要找点义正言辞的借口。
“得什么病?新的!”顿了顿记起来还有自己被怀疑的品格,程林敲了祝辛脑门一下:“还有,你男朋友也没病!”
“新的也……也不能……你怎么……”祝辛红着耳朵,羞恼的同时内心滋生超大量的不快,咬牙:“谁来也有新的……那些吗?”
所以程林不仅玩的花,还准备周全,随时给可能意外出现在家里的床伴准备着全新的玩具,会在床上耐心又下流地骗每一个躺在他床上的人穿戴那些东西给他取乐。
这么一想,这张不知道程林跟多少人厮混过的床都开始叫人膈应,连带着看程林都有几分讨厌。主动索取怀抱亲吻主动剥开自己外壳的人热情很快退却,再看程林那张痞气的脸,眼中除了委屈还多了厌恶。
祝辛又开始摇摆不定,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灌了迷魂汤昏了头,或者昨天遭受了太大打击心理防线脆弱急需一根救命稻草,才会有短暂恍惚的错觉觉得程林喜欢自己而忘了实际上程林是个怎样恶劣下流的花花公子。
“嗯,对,我们家开玩具厂的,随时准备着带人回来滚床单呢。”程林冷笑,把又开始疑神疑鬼的人拧到怀里,推拒的手也拧起来放在背后绞住,“想听这个?”
祝辛不说话了,耳朵尖还是红的要滴血,眼睫毛扑闪往下看,下嘴唇咬出几个白点,前一晚迅速上升的情愫顷刻降至冰点,外泄的情绪也关起来了,他鲜活的表情消失。
程林败了:“给你准备的。”
“嗯?”祝辛下意识疑惑。昨天的事情绝对是意外,那么短的时间能准备这么多东西?而且就算可以,也就是说从他带自己回家开始就在准备了?还没确定要和好,程林已经在想这些事情了?
程林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浑话:“跟我闹分手那次,之前买好了,原本打算接猫的时候带你回来……我家也不是谁都能来,你是头一个。”
他主动解释这些东西的来由,祝辛松了一口气,转瞬更加别扭。偏偏这臭流氓还在说:“记不记得那次就答应我了?怕第一次你不舒服才准备的,挑了又挑生怕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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