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您也看不上我我也不乐意喊你爹,您呐,就留着点力气,看我们两个小杂种怎么在程家登堂入室吧!”
外头守着四个保镖听了程翰明的令要上来拦住程林,程林横眉扫过去:“还听话呐?也不关心一下他还批不批得出来你们的工资,小心守到棺材都抬了拿不到一个子儿!”说着扫了扫沾了茶水的西装自顾自走了,还没下楼就听见楼上护士喊医生来看病人,没心情关心那老东西活不活得过今天,他去路边打了个车回去看祝辛怎么样了,路上借了司机电话给家里打一直打不通,心烦意乱叫司机快一点。
祝辛回家等了一晚上,直到等睡着了还没等来程林,本想等程林回来就摊牌,然后尽量冷静地讨论一下他们的债务问题,等到第二天一早等来的也不是程林,而是自称程董秘书的一个中年男人,他坐在桌子对面推过来一个文件袋,示意祝辛打开。
东西其实不太多,DNA比对材料和一对戏班子同门师姐弟的生平而已。
程林进门的时候很狼狈,衣服皱乱不堪还有茶水,一晚上没睡眼下全是乌青,手腕上还有手铐弄出来的伤,进门看到祝辛在,他松了一口气,还没说话,又看到祝辛面前的文件,还有一张支票。
送材料来的人已经走了,祝辛看上去还算平静,见程林回来,甚至翘着嘴角做出一个笑的表情,尽管笑里有几分茫然。
程林哑然,只下意识喊祝辛的名字:“祝辛……”声音有点虚,也是没料到程翰明说的帮他处理就是挑明祝辛的身世再甩他一张支票。
祝辛压着嘴角不受控的弧度,眉心也不受控制地跳动,整张脸的肌肉各自表演着五味杂陈和不知所措,他缓慢开口:“是因为这个吗?”
那份材料说,他的生父是一个戏子,破坏了姐姐的家庭害死了姐姐,然后自己也疯了,被送到疗养院,然后后来有一天,意外跟旁边度假村的游客有了一晚上,然后有了一个私生子。
是他。
所以程林那样玩弄作践他,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程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情况远不止文件矫饰过的那样俗套,还要更复杂,更叫人恶心。
祝辛摸了摸不时下坠的心脏,深吸气,说:“但我很仔细地想了很久,这个事情跟过去很多年来一直困扰我的问题那么相似。”
他闭上眼,很无力:“这是我的错吗?”
程林说:“不是。”
祝辛惨然勾唇:“可我却要为此付出代价?”
程林心说不是的,是我的错。
是他没能早一点发现祝辛的身份,不能顾全双方。但事已至此,都晚了,祝辛依旧成为他们父子博弈的牺牲品。
若解释其中缘由,程林就只能说:没办法,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当时输了一筹,然后我把你推出去当了诱饵,因为我就是这样没有真心玩弄感情随便就能抛弃你的人。
祝辛大概会更困惑,所以索性不如纯粹的恶劣——也不必掩饰,当时也是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没料到,照片送出去,他也会那么疼而已。
不知不觉,已经太喜欢祝辛,太喜欢这件礼物,喜欢他过甚,碰一下边角也心疼。
总归,是他下的手,没得说。
程林轻笑,叹着气用很凉薄的语气说出折磨他多年的噩梦:“祝祝知不知道前脚听说亲爹要接自己回家,回去了发现妈不在,第二天就发现她吊死在家里是什么感觉?”
祝辛很容易共情亲情上的痛楚,心抽了一下,抬眸,程林浑不在意笑着,说出很残忍的话:“祝祝不知道吧?也挺疼的,我呢,又不喜欢吃苦,疼了就想有人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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