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守卫站在门口。
第五君被守卫拦住,死命地探头往里看,只看见县衙里面的屋子倒塌了不少,但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跟彻底荒废了似的。
——新县令呢?!
——这么大的衙门,里面的人呢?!
——齐释青呢?!?!
第五君急得浑身大汗。
他的第一反应,是沈旦在骗他。一瞬间,他想回去宰了沈旦。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从袖子里摸出银针,抵在一个守卫的咽喉。
“你们抓来的人,在哪里?”
被抓住的守卫狡辩道:“什么人?我不知道!”
第五君直接把针插了进去。
剧痛和恐惧席卷了手下的守卫,这个人浑身僵硬,发出凄厉的惨叫。
“想清楚了。”第五君看向另一个拿刀靠近的守卫,“回答错误,他就没命了。”
那个守卫手中的刀肉眼可见地哆嗦起来。
第五君知道自己此刻的面容应该是很吓人的。
因为下一刻,哐当一声。
守卫把刀扔在地上,双手举起,惊惧地说:“县令,带,带人去了春风楼!”
第五君听清了这个地名,没有立刻收手。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种事——威胁一个凡人,并且真的动了杀心。他能察觉到,自己此刻的杀心是非常冷静的,他握针的手一丝颤抖都没有。
这非常不像他。
但第五君没有一点悔意。心中一切东西的重要性排序因为齐释青的存在而打乱,第五君在这个时刻,脑子里浮现这样的想法:如果真的为了齐释青要杀人,也没有关系。
他把针仍然抵在那个位置,冷冰冰地确认道:“春风楼,那个妓院?”
扔了刀的守卫见一滴血从针孔流了下来,膝盖一软直接跪了。“是!就是那个妓院!县令把那个齐释青绑了过去,说一定……一定……能让他成为帝君的信徒!”
第五君面无表情地把针拔了,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任由身后这两个守卫惊恐地吼叫。
——他扎下去的位置根本死不了人。
第五君站在春风楼门前。
守卫没有说谎。这座妓院被捕快围得水泄不通,整个永丰镇所有拿刀的侍卫似乎都在这里了。
烟花之地本不缺游人,但春风楼外此刻却冷冷清清,偶有路过的行人见到这些肃杀的拿刀侍卫,都会立刻加快脚步逃离此地。
没有宴乐管弦之声,只有一片寂静。
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个银发飘散、手无寸铁的人堂而皇之地走近了春风楼。
捕快们目不斜视,根本不当回事。
直到第五君走到他们跟前,作势要上手推开他们。
“喂,你干什么呢你!滚开!”一个捕快喝道。
第五君头都不转,抬手就是一针,正中这人眉心,啊的一声,捕快应声倒地。
下一刻,所有的刀都朝第五君冲了过来。
第五君被逼在刀阵中央。
他没有出手反抗,因为人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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