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形包,被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一根,赵青平走到床前捏着被子的角,轻轻一掀。
几人就对上一双茫然不解的漂亮眼眸。
他们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男人回望着,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半响,女孩子赵青牙才红着脸说道:“你……你醒了?”
可男人并没有回话,他坐起来,头顶的兔耳也随着晃动,将几人的目光死死勾住,但是比耳朵更加吸引人的是它容貌精致到,谈得上锋利的主人。
就像名剑出鞘时,掠过的一瞬清光。
男人看了一眼房间,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年轻人,最后迷茫的开口道:“你们是谁?”
声音清脆悦耳,偏江南烟雨,咬字软糯。
可内容让几人大吃一惊。
“……我又是谁?”男人如此说道。
看着眼前的几人变得兵荒马乱,男人,也就是宁舟言只觉得看着眼烦。
他的脑袋谈不上疼痛,可是胀胀的,像是被什么动过一般,无法集中思维。
宁舟言记不起来以前自己是做什么的,也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下意识的,宁舟言叫了声哥哥。
可哥哥又是谁?
很快医生跑过来了,医生年纪很大,对赵家知根知底,看见宁舟言头顶的兔耳也并未惊讶,他询问了宁舟言几个问题,宁舟言就乖乖的回答了上来。
可除了姓名和一些生活常识以外,宁舟言一样都不记得,医生有听说过男人是被赵骞文捡回来的。
最后医生得出结论,“应该是脑子摔坏了。”
中途就连赵骞阎都过来了,赵骞阎往哪里一坐,房间内和宁舟言套近乎的几人瞬间哑然无声。
宁舟言一愣,往赵骞阎的方向看,凶悍英俊的强壮男人,嘴里咬着没有点着的香烟,偏棕色的瞳孔打量着宁舟言。
兔妖的本能,让宁舟言在不知道赵骞阎真身的情况下,产生了自己会被眼前的男人撕碎吃下肚子里的错觉。
宁舟言生理性的打了个冷颤,避开这个气场强大的陌生男人,这让赵骞阎的眼眸更加幽深,宁舟言抿着唇,看着年迈的医生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
医生看的病人也不多,赵家除了外伤几乎不会生病,于是他也没有把握,只好说道:“我瞧不出来,你先静养吧。”
医生说完,看向赵骞阎,说明了一下情况,最后嘱咐道:“如果后面恢复不起来,你最好带他去省里的大医院看看。”
“有时间再说吧。”赵骞阎没有立刻答应。
医生也不好劝,拿着工具又离开了。
赵青平几人还想说些什么,被赵骞阎虎目不带感情的一瞥,便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宁舟言和赵骞阎两个人。
宁舟言身体不知道为何看见赵骞阎就会有些麻麻的,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只好和赵骞阎说道:“你不离开吗?”
赵骞阎看得出来宁舟言有些害怕他,但害怕他的人多了,赵骞阎也不意外,听见宁舟言这么一问,有些不理解,“我离开做什么?”
奇怪的是,宁舟言分明没有记忆,指唤人却像是融入骨子里一样自然。他没听到满意的答案,生气道:“你在这里,我不自在。”
面对宁舟言的职责,赵骞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怎么形容呢,想要逗一逗这个漂亮的男人。
让他露出更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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