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真的太难了,给人按摩还得先申请。
他慢慢揉着裴炀后颈, 以前忙于工作的时候裴炀总跟他说脖子酸, 后来停职的这一年, 倒是再没叫过不舒服。
他的无名指慢慢往上滑动,从肩膀到后脑勺,再落至耳边。
裴炀的耳朵真的很敏/感,光是靠近都会抖一抖,傅书濯没忍住打着按摩的旗号上手捏了捏。
裴炀一缩:“你没申请……”
傅书濯被逗笑了:“现在补。”
“准了。”裴炀闷嗯了声,长腿微微往前一伸,引起哗啦啦的水声。
“……”傅书濯收回目光,手也重新规矩地放回发丝间揉搓。小猫太犯规了,做什么都在勾/引他。
他不再说话,耐心地将裴炀头发一步一步洗尽,再擦干揉上护发精油。
等做完一切,他才发现裴炀好像睡着了。
“炀炀?”
“猫儿?”
叫了两声没人应,傅书濯才弯腰将裴炀从水中捞起,水溅了一地,他身上也湿了。
出去时,傅书濯还空出左手抽了条浴巾,平铺在床上再将裴炀裹住。他隔着浴巾给裴炀擦水,从脖子,胳膊,腰腹……
裴炀无知无觉,一点反应都没有。
“睡这么沉?”傅书濯双手撑在裴炀身侧,好似自言自语,“那我亲一下,小猫应该也不知道。”
某人耳朵一抖。
傅书濯慢慢压身,呼吸就吐在裴炀脸上,他将裴炀微颤的睫毛收尽眼底,然后中途转道,猝不及防地吻在裴炀额头。
他的吻落了很久,几乎都要平息逗人的心思,在这一刻极尽珍视。
“看来是真睡沉了。”傅书濯微微起身,一只手伸进浴巾摸上裴炀膝盖,“很想做点什么啊——”
“……”裴炀到底是没绷住,在傅书濯的手往上摸之前连滚带爬地躲进被子里,还把脸蒙住闷声骂:“变态。”
傅书濯好整以暇地解着湿漉的衣服:“谁先装睡的?”
裴炀反驳:“我没有装睡。”
傅书濯:“我懂,你睡觉一直都这么沉。”
裴炀愤愤地顶着被子踹他:“我本来就睡着了,后来你抱我才醒的。”
傅书濯:“那我亲你的时候总是醒的吧?”
裴炀不说话了,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
傅书濯悠悠道:“所以你不睁眼,是故意勾我亲你?”
“你想多了。”裴炀声音很沉闷,“我要睡了,晚安。”
傅书濯乐得不行,怎么会这么可爱。
“睡觉把头放出来,别闷着。”他转身去了浴室。
裴炀等水声响起,才从被子里钻出脑袋,他面上平静怔愣,可耳朵已经通红。
……
“第一次”和傅书濯出去旅行,裴炀显得有些紧张,他先是把行李箱检查了一遍,确保衣服没少带,然后又开始检查证件。
裴炀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地问:“要带银行卡吗?”
傅书濯:“我带了两张。”
裴炀小声碎碎念:“平板、电脑,充电器,耳机……”
确定没有遗漏后他才拉上行李箱:“我们怎么去机场?”
半天没听到回应,裴炀疑惑起身,看着有些失神的傅书濯问:“怎么了?”
“……我们第一次出去旅游是在大二。”傅书濯笑了会儿,“那时候我们攒了两万存款,你只肯拿出四分之一出去玩,出门前也是像刚刚一样反复检查念叨,生怕遗漏了什么。”
裴炀抿了下唇,半天才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不检查等发现遗漏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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