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僵持半晌,才倏地在傅书濯唇角碰了碰。
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带着特属于裴炀的别扭温柔。
裴炀刚想撤开, 就被傅书濯一把托住后脑, 轻蹭鼻尖:“是你主动的,嗯?”
裴炀张了张嘴,不过一秒的卡顿, 就迎来了傅书濯如风暴般席卷的侵略。
口腔的所有空气被一卷而空, 裴炀勉强挂在傅书濯怀里,不至于滑落在地。
“咚——”他知道, 这急促沉重的声音来自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裴炀艰难地抵住傅书濯肩膀, 傅书濯以为他不想亲了, 强行克制住冲动拉开距离:“抱歉……”
可裴炀只是喘着气说:“别, 别亲那儿。”
傅书濯一顿:“哪儿?”
裴炀呼吸不匀:“上颚, 痒……”
“……”傅书濯顿时笑了,他推着裴炀至阁楼窗口,并单手将玻璃窗推开。
裴炀被迫朝后撑住窗沿,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腰下是半塌不塌的旧书桌。
傅书濯挤开他膝盖,重新吻下去。
不过这次温柔多了,带点缱绻的意味,勾得裴炀魂不守舍,把一切都丢在了脑后,只剩下眼前的人。
裴炀的头部已经在窗外,全靠傅书濯手托着才没有倒下去,右边就是有些破败的老街。
如果有人路过碰巧抬头,都能看见他们接吻的模样。
不,说不定还会因为看不见里面,以为他们在那什么。
裴炀被自己脑补得耳根通红,他用力拍着傅书濯肩膀:“不、唔——”
傅书濯亲过瘾后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什么?”
裴炀别开视线:“不想亲了……”
傅书濯十分民主地尊重了裴炀意见,并将他拉起来,不过腿仍然抵在身前,裴炀根本逃不开。
傅书濯捏捏他滚烫的耳朵:“要是你没失忆,书桌也没坏……我真想在这c死你。”
裴炀恼了:“胡说什么!在这里被人看见怎么办?”
傅书濯顿时来了兴致:“原来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被人看见?”
这波理解能力满分。
裴炀彻底不想跟他说话了,心跳快得要命。他挣扎着摆脱傅书濯的控制,刚走没一步——身后的书桌哗啦几声,塌得彻彻底底。
裴炀:“……”
傅书濯忍笑安抚:“不是你压塌的,桌子这么多年没人用,桌腿都被白蚁吃空了。”
他拿起半根桌腿证明给裴炀看,里面一排排的都是白蚁。
“……那还修吗?”
傅书濯好笑摇头:“这怎么修?最多重做一个,那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裴炀抿了下唇:“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傅书濯拉着他往外走,唇角微勾,“真要觉得对不住,就让我弄坏n……唔。”
最后一个“你”字都没发出音,傅书濯就被恼羞的裴炀捂住嘴。
傅书濯无辜地眨眼,表示自己不说了。
裴炀这才松开,鼓着气钻出阁楼。
他们身上都沾了不少灰,特别是裴炀,后背因为刚刚压在窗台有一大片脏污的印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
裴炀:“这件多少钱?”
傅书濯轻咳一声:“不贵,几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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