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像孔雀开屏一样拼命表现自己, 撩起上衣擦汗, 腹部绷紧——这样腹肌明显点。
傅书濯:“不会讨厌你。”
傅书濯心性本就比同龄人成熟很多,最开始他觉得这个新同桌长得很养眼, 就是脑子不太好, 天天跟他作对。
后来又发现新同桌根本时野猫本猫, 表面酷酷的,内里有点小坏、小羞涩。
——靠太近会脸红, 会偷偷躲在墙角抽烟,会面对女同学的表白手足无措, 拒绝人后又抓耳挠腮, 怕自己刚刚的话太过分伤害到对方。
傅书濯最初是把裴炀当做自己平淡生活中的一剂调味, 拥有浓墨重彩的张扬。
可慢慢他就被吸引进去,忍不住想靠近,想欺负,还想占有。
·
“你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不讨厌。”裴炀撇嘴,吃口鸭又继续说:“好久之后才感觉他应该不讨厌我了,会允许我勾他的肩,弹他头。”
“他冬天手总是生冻疮,我想用口袋给他捂,没想到他直接伸到我腿中间……”
傅书濯:“……”
他当时其实只是逗猫玩儿,没想到裴炀默不作声地允许了。
裴炀悄悄红了耳根:“除了这个,其它都是我故意的。”
傅书濯一愣:“什么?”
裴炀:“一些亲密接触……”
比如故意一副好兄弟的样子拿起傅书濯的手摸自己腹肌:“怎么样,比你的好看吧?”
比如故意等傅书濯路过时,贱兮兮地一巴掌甩他屁/股上,惹得自己被傅书濯摁桌子上求饶。
再比如花钱打点好傅书濯宿舍的两位男生,故意让他们上演吵架不和的戏码,要求换宿舍,就把他换了过来。
成了室友,能做的小动作就更多了。
傅书濯以为的初吻也不是初吻,裴炀其实趁他睡着后偷亲过。
傅书濯觉得裴炀接个吻都能害羞到躲他三天,其实是因为裴炀早上忘刷牙了,怕傅书濯嫌自己臭,硬是懊悔了好久。
傅书濯:“……”
要不是裴炀生病了,傅书濯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傻猫这些小心思。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傅书濯以为是自己把裴炀骗上了贼船,殊不知裴炀就差把自己绑住扔他船上了。
傅书濯认真反思了自己,他过去是不是对裴炀的滤镜太重了,什么纯情,可爱,善良……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裴炀带着不自知的小得意,“他先跟我表白的。”
傅书濯:“嗯……后来呢?”
“后来……”裴炀表情黯淡,“大一那年,他过生日,我想给他写个情书,但被我爸发现了。”
傅书濯一怔。
裴炀:“我在书房跪了一个多小时,我爸就打了我一个多小时。”
傅书濯喉咙一缩,心口止不住地疼:“是不是很难过?”
“有点。不过幸好他跟我不在一个学校,所以受伤了我也可以以学业忙为理由不见他。”
裴炀一副保护到对方的高兴姿态:“也幸好不在一个学校,我爸认识我们学校的教授和校长,以为他是我们学校的,查了半天他名字,但没查到。”
“再然后,我就跟家里闹掰了。”裴炀有些发呆,“那时候想的很简单,我觉得我爸妈没那么爱我。就算没有我,他们应该也不会太伤心,我哥我姐也会给他们养老。”
“可他不一样,他那时候只有我了。”即便隔了十多年,裴炀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无比认真。
傅书濯眼眶一胀,有些想打断——
可裴炀还在继续:“后来我们创业,越来越忙,有时候好几天他都不会亲我一下,喜欢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好像每一个都比我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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